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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整日里只会对主人摇尾乞怜的狗,忽然有一天蹭进了别人的怀里,即使他再不喜欢那条狗,也绝不允许那条尾巴为别人晃。
这是对自己所有物的绝对掌控欲。
他把她当做奴仆,当做工具,当成一条狗。
认为她是他的绝对所有。
却偏偏忘了,她也有心。
爱上他是不可控的一件事,爱上别人,自然也是如此。
盛家彻底在京城安定了下来。
盛元中调任回京,任了太常寺一个六品职位,没什么权力,胜在清闲。
喉咙上的淤青已经散的差不多了,那道刀伤也早已愈合,除了遭受大力的压迫导致声带受损,声音还略有一些沙哑外,已看不出那日马车上她经历过的险些丧命的险境。
周危推门进来时,盛昭宁正坐在窗边。
她的手里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小玉,浮动的日色下,阳光恰好洒进来,她盯着那枚玉印怔怔的看着出神。
“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天天盯着看,也不怕盯出个窟窿。”周危不屑的撇了撇嘴。
那枚玉印他瞧见过许多次,被盛昭宁天天带在身边,无事的时候就爱盯着它出神。
周危虽然也说不上有多识货,但那枚玉印也称不上是什么惊世美玉,只不过是成色好了点,也值得她这样喜欢。
盛昭宁抬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动作小心的将玉印收回腰间暗袋中。
“什么事。”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周危冷哼一声,漫不经心的走过去,随便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你那太子殿下找了你好几天,你都闭门不见,这两天折腾的染了风寒,不便前来,托了人过来给你带句话。”
周危说这话时没什么表情,说完却偷偷的朝盛昭宁睨了一眼,果然瞧见其骤变的脸色。
“他病了?”盛昭宁抬起头,凛然的视线直直的望向他。
周危也没有隐瞒,直说道:“东宫的人说的。一开始他们也不愿意告诉我,后来可能也是为了他们的殿下抱不平,冷嘲热讽的说了几句,这才无意中透出来的消息。”
盛昭宁呼吸一紧,追问道:“病的严重吗?”
周危摊了摊手,“不知道。”
东宫的人只是传了个话就走了,多的也不肯再说。
盛昭宁坐在椅子上,眼神垂落下去,久久沉默。
魏珩这段日子来找了她很多次,盛昭宁全都称病不见。
京城自从下过雪后愈的冷了,北风凛冽,刀子似的刮人。
从宫中出来到盛府,满怀期待,最后却只能落寞而归。
一次次不知疲倦的折腾下来,他又怎会好过。
盛昭宁的心底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利如针刺。
只是几日不见,她却也日日承受着折磨。
思念的何止他一个。
“他说什么了。”盛昭宁看向周危,认真的问他,谨慎的不想错过他的每一句话。
周危早就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回忆了一下东宫传来的话,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测。
“他说,上元佳节,城南鹊桥,盼望一叙。”
周危将那句话一字不落的传到盛昭宁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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