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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清惠手中一紧,顿时就看向了坐在那边安逸地和胡珪聊天的常安,顿时就气得牙痒痒。
“可是陛下,好歹我这二位兄长,曾为陛下做过些事情,虽无功劳,但也有苦劳啊。”
李隆基却是说道:“他们是没有功劳,难道定康侯也没有吗!”
“当年长安城有人谋反,他们两个在哪里?”李隆基直接点着这三个人,“当时洛阳,伊、汝水溢,朝廷百官出钱赈灾的时候,他们出了钱吗?丽正书院建起伊始,他们又出过什么力吗?”
“这些都没有!权楚璧谋反,是定康侯自己带着家里的几个家仆去镇压的;伊、汝水溢,是定康侯提出的以工代赈;就连丽正书院的任职官员,都是定康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去求、去卖面子人情才找来的!”
“这”
武清惠愣住了,前些时间醉心和皇后斗,完全忽视了常安在外面做的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六月的。”李隆基还在说,“目前土地公有制正值高峰,再加之前两年各种停耕,百姓们生活困苦,商议赋税之事也是定康侯的主意。”
“商议之事,至今还未完全结束,定康侯和宇文中丞现在还在商议。他们几个却还在想诬陷定康侯,而且还是拿要事来闹,此罪如何是能放过?”
完了!
武清惠心里暗道,这下是薅到老虎屁股了。此时的郭凭和汤毕此时跪在两个截然不同的角落里,一个面色惨白如纸;一个人面如死灰。
“陛下能否看在妾身的面子上,对我的两位兄长网开一面啊?”武清惠此时就像是哀求一般地问道。
李隆基摇头,道:“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三人罪证凿凿,没人可以为他们脱罪。”
武清惠再次看向常安,此时就十分怨恨地看着对方,但是对方却像看不见一样,和那个大理寺卿一起聊着天。后者似乎还时不时地面色凝重一下,或者是惊诧一下。
“胡寺卿!”
李隆基这个时候忽然喊道,胡珪这才连忙起身,停止了和常安的交流,回应道:“陛下。”
“将这三人押下去,好好地审问一番,将为何要诬陷、针对定康侯的原因,给朕问个一清二楚!”李隆基说道。
“是,陛下。”
武清惠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说道:“陛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她双眼含泪,说道:“若是陛下要罚妾身的两位兄长,那不如连同妾身一起罚了吧!”
“臣妾乃是罪臣之家,说不得,妾身就也参与了对康国公的诬陷之中呢!”
李隆基看着武清惠,心里很无奈,心疼也是有的,但也就是一点点。他思索了许久,最终还是说道:“成公公,让人送惠妃回宫!”
很显然,李隆基是不打算直接解决这个女人的无理取闹了,只能暂且把她送回去。
随后,这位皇帝陛下又说道:“李林甫、武忠以及武信三人,因涉嫌伙同谋杀,并且诬陷朝廷功臣,现贬官废为庶人,关押大理寺候审!”
胡珪此时就让人来带走跪在地上的那三个人,最后李隆基看向了常安,说道:“定康侯,你且回去吧。”
“是,陛下。”
待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隆基还坐在座位上,他扶着额头。良久之后,才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许久的胡珪,问道:“定康侯用的什么刑罚?直接就让那个暗卫招了。”
“回陛下,乃是商周时期的酷刑。”
“商周?商”李隆基听完,心中的无奈又多了几分,“行了不必说了,商周的刑罚,能有几个流传到现在?那定康侯用了这一次,也就不要再用了。”
“是,陛下。”胡珪点头。
“若是有什么消息,你第一个来寻朕便是了。”李隆基说道,“通知了朕,朕要找定康侯自然会通知了,他现在和宇文中丞还要处理赋税的事情,就莫要多打扰他了。”
“是,陛下。”
胡珪应了之后,就离开了。而此时,李隆基又跟成公公说道:“成公公。”
“在。”
“你回去之后,就知会一声高力士,让他注意一下宫中这段时间的任何风吹草动——尤其是武惠妃的消息。”
“是。”
冰月殿里,武清惠已经气得开始砸东西了,而那些宫中侍奉她的那些宫女和宦官,此时都跪在屋外。听着宫殿里砸东西的声音,没有人敢抬头。
就算是有什么碎瓷片飞出来,划过了谁的脸、谁的衣服,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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