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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赵国天兴元年。
在一队百人精良禁军的一路护送下,百灵所乘坐的马车一夜狂奔,在天亮之时正好赶到了汴京。
原来前些日子,祭文胥自与柴文会面后,一直在与丞相府保持秘密通信,按平时的行程,丞相收下秘信后,会转呈给赵公子。
可是自从百灵出意外后,为了保证消息的可靠性,王旦一开始并没有将之前的信件呈给皇帝,毕竟,如果消息有误,或者半路出现什么幺蛾子,想要从皇帝那里撤回消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后来,在被遥沙强迫投怀送抱之后,祭文胥当即疾走离开帐篷,回到自己的马车上躲起来,回到马车内的他也坐立难安,只能弯着腰在马车内像无头苍蝇一般转圈圈。
祭文胥的脸绯红且滚烫,从脸颊一直红到了耳根,胸口也难以抑制地悸动起来、剧烈跳动着,祭文胥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这样才能稍微按捺一下即将跳出胸口的心脏、才能保持呼吸顺畅一些。
他很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试了多种方法后,无论是背诵经文、还是把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全都回忆了一遍,仍旧是不能把百灵将脑袋贴到自己胸口的画面从脑海中扫除。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柴文偏偏又来敲响了他的马车门,只听柴文在马车外高声喊道:
“大人,下官有事汇报!”
可祭文胥此刻的面容,十分不适合会客,只得赶紧坐下,隔着马车车门问:
“柴大人何事?”
柴文想推开车门向祭文胥当面汇报,祭文胥阻拦不及,慌乱中,祭文胥只得随意抓起旁边被子,胡乱往身上一裹,顺便把脸全遮住了。
柴文看见祭文胥的怪异举止,愣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
“大人,您这是?”
祭文胥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转而把问题抛向柴文,说:
“柴大人有何事汇报?”
柴文这才想起来自己想要办的事,忙说:
“是这样的,百年之前,有一座柳有庄园,当时名噪一时,不知道大人是否有所耳闻?”
这个柳有庄园,祭文胥的确有听说过,而且他还听说,柳有庄园早就破败,至于其他的,祭文胥就不太清楚了,他想了想,对柴文说:
“这个柳有庄园现在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柴文见祭文胥知道柳有庄园,便接着汇报道:
“前不久,有个藤姓的公子,不知从哪里冒来的,斥巨资,一下子把柳有庄园买了下来,并请了几百名木匠前去修缮柳有庄园,刚修缮出来一个院子,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摆宴请客,到现在已经有半月余了,他之前有请帖来请下官,但是下官不愿结交这些纨绔子弟,便没有应邀,可就在刚刚,他又送来第二遍请帖”
说到这里,柴文略顿了顿,祭文胥以为柴文想要邀请自己去,连连摆手拒绝说:
“这种人多且杂的场合,我不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柴文听后为难地说:
“可是,三小姐命令我带她去,怎么办!”
“胡闹!”
祭文胥气得忽地拍了一下大腿,连带着被子也被拍掉落了,大声喝道:
“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怎么能带三小姐前去!”
随着被子的掉落,柴文就看到了祭文胥红得跟烤熟的地瓜一般的脸,心中暗笑一阵,祭文胥见自己的脸面暴露,赶紧又拿起被子遮起来。
柴文在心里暗笑一阵,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一般,继续为难地说:
“可是三小姐的命令我不敢违抗啊!要不,大人您去劝劝?”
这??
祭文胥还真不敢,万一百灵再投怀送报,他很吃不消、也吃罪不起,本着两害取其轻的人生大哲理,在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祭文胥只得放弃,无奈地说:
“既然,是三小姐要去,就陪着去看看,我们在旁边好好护着就是!只待一会儿就出来!你去通知队伍快马加鞭出!”
柴文离开后,祭文胥就思前想后,只得提笔开始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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