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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让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刑部接手,自然有刑部去查。”
阮玉薇抿了下唇角,“那本无字书肯定有问题,有药味。”
“我听说,有种药水写字,干了后字迹无影无踪,这本藏在书架最上面,肯定写了什么秘密,或许和蛊毒有关。”
“嗯。”陆让依旧惜字如金。
阮玉薇急了,“那管家紧张成那样,摆明了里面有猫腻!”
陆让深邃的目光落在阮玉薇脸上,“所以,今晚去看看。”
阮玉薇眼睛眨了一下,“刑部尚书还能让你去?”
陆让勾唇,“翻墙。”
阮玉薇:“……”
夜幕降临,昌宁伯府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生了命案的伯府门口已经挂上两盏白灯笼,越得显得渗人,门口连值夜的小厮也没了。
陆让一身黑衣,悄无声息地翻过高墙,几个起落跃过层层屋顶。
屋檐下的白幡被风吹得在空中翻翻飞,明明和平时并没有二样,走过的丫鬟只觉得阵阵阴风。
两个丫鬟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惊恐,却不敢叫出声来,只能相携快步走过。
陆让如鬼魅般的身形在昌宁伯府的屋顶穿梭,他在心里默默描绘着昌宁伯府的地形,他忽略昌宁伯的院子,直接朝着唯一还亮着烛火的院子而去。
若是没有猜错,这里应该就是钟冠诚的院子。
昌宁伯的死是不是意外他还不得而知,但是钟冠诚,脸上却丝毫不见悲伤。
若是借着昌宁伯的死,让钟冠霖治罪,十五年前的事就再难有人说出真相,一切的源头,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
他的秘密,阮玉薇的仇,钟家,程家,顾家。
这一切若是连根拔起,他觉得还能带出更多的秘密破土而出。
院子里没有一个下人,陆让几个起落,落在正堂屋顶上,掀开瓦片,正好看见钟冠诚一刀扎到管家的腹上。
钟冠诚阴沉的声音传来,“金管家,父亲的秘密你知道的太多了,他那么信任你,你去地下继续伺候他吧!”
陆让的眉头微皱,再看向一旁的桌子,正好摆着那本书,现在上面明晃晃的有字!
钟冠诚处理完管家,拿起桌子上的那本书,抖了抖上面的水迹,随后将书本合上。
“让人送信进宫,告诉娘娘,她好好当她的宠妃,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想要七皇子好,就要保得伯府平安。”
这些一直隐在一旁的随从抱拳,“是。”
随从出去后,立即进来了两个黑衣人,手脚麻利地将已经断气的管家拖了出去,就连已经弄脏的地毯都一并了拿了出去。
直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钟冠诚这才抬头,直直地对上陆让的眼,他的脸上挂着笑容,“夜深露重,陆大人下来喝口酒暖暖身子如何。”
陆让足尖轻点,身形如鬼魅般落在了钟冠诚面前。
空气中还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他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双沉静如水的眼,对上钟冠诚一派轻松的表情,似乎刚刚杀人的那一幕只是错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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