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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有什么不愉快,解决办法很简单,骂他一顿或是做一顿。而他挨完骂,我们也一定会做爱。条条小径的终点都是做。
主卧浴室的浴缸比一般的要大许多,形状也非常规的椭圆,而是不规则荷叶状。开了按摩功能后,水底下会吹起无数小漩涡。
我记得第一回用这个浴缸,我还兴致勃勃玩了好半天,不停抬起屁股去压水花,把李元逗得笑得喘不过气。
入水泡了一会,我发现李元并不想在浴缸里做。性器都翘出了水面,他都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不停揉我屁股,揉几下再拍一下,等到拍红拍麻了,又增入了手指。
他就用手指不断刺激我里面,一根,两根,最后加到三根,模仿着性交动作前后抽送,其间指尖还不时按压肠壁。等我里面完全适应放松后,他逐渐加速,越插越快。
李元手活很好,光用三根手指就让我喘着气双腿发抖,胯间势物忍不住上扬。我其实没那么想做,但止不住肠壁出于敏感而不停不自觉地收缩,仿佛在主动吮吸亲吻他的手指似的。
他以把尿的姿势从后面抱住我,吻湿热地印在脊背上,空出来的手帮我抚慰着下面。
我双手去抓他的肉棒,却被他拍开,他从下方扶起他的东西,跟我那根并在一起,缓慢用力地搓揉。
单做这些,他就兴致盎然,呼吸沉促,喉咙里溢出惬意的叹息和吞咽声。由此我猜,他是想把正戏留到床上做。
可我还是没法完全去享受。身体在澡池里松弛下来,心绪依然杂乱。那件风衣倒是其次,那也就是个小疏忽,李元日常撒个小气而已。重要的是母亲的话,她模糊不清的言辞我着实得消化一阵。
况且浴缸里我们之前做过好几次,最后我膝盖都起乌青。比起浴缸,我更喜欢淋浴房和软绵绵的床。
目前做到的程度已经够了,我不想更进一步。
温和绵长的亲热倒是对李元起到了强烈的安抚效果,他放慢抽插频率,脸贴过来开始和我亲嘴。柔软的嘴唇,温存的动作,就这样边亲边弄了很久,等到水冷了他才松开我。
洗过澡,我拉开衣柜找短裤和睡衣穿,李元仍真空穿着法兰绒浴袍,手插在浴袍口袋里,悠闲地站在床边。
“那件风衣穿上给我看看。”他突然说。
我托着一叠衣服,转过身。“你说什么?”
“别换了,穿上给我看看。”他说着回身到沙发上坐下。
后面半句他没说,我这里帮他补上:然后我们就这么做。
我抱着衣服,不解地望他。是什么让他生出这种想法,还胆敢说出口的?“你皮痒了?”
他脸红了红,“你老公今天心情不好,哄哄?”
我抿嘴不言,静静审视他眼底的情态和嘴角的弧度。从他身上我嗅到了不同以往的快乐气息。
那是怎样一种快乐,我说不上来。在那种事上,他总有许多稀奇古怪的馊主意,灵感层出不穷。如果那方面的快乐是盏灯,他那间房得有一百个开关。
对于床事我自以为还挺开放的,脱都脱光了,有什么好害臊,因此他的提议我大多会一试。
见我没反应,他又央求“就一次,一次。”说着他185的伟岸身躯僵硬而又不失造作地扭动起来。
啊,我的眼睛。我内心的土拨鼠都发出了尖叫。
这人今天晚上还有完没完了?
他穿的是件翠绿色法兰绒浴袍,灯光下看毛茸茸的,因而他扭动的样子就好像……一条蹦迪的硕大毛毛虫。
突然涌上脑海的形象让我打了个激灵。
金穗啊,丰富的想象力只会害了你。
这一天下来过于劳累,脑瓜子乱哄哄转不过来,我只知道他再扭下去我眼睛要烂了。
算了,做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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