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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尘笑了。
喝醉酒的人果然喜欢口出狂言,他应该给这小子录下来,等他酒醒了放出来听听,羞辱这家伙一番。
整天说他是酒鬼,结果自己喝成这个狗样子,有什么脸说他?
陈白尘挑挑眉,拿出手机,打开录音:“你刚才说什么?”
管逍这会儿茫着呢,陈白尘问,他就说:“给我操……”
陈白尘坐在他旁边,笑个半死:“操什么?”
“操他妈你……”
陈白尘笑倒在沙发上,在管逍抬手扯他的时候,直接拿了浴巾蒙在了他脸上:“安息吧您!”
他撕开管逍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陈白尘走出几步之后听见管逍在那儿哼哼,突然想起那人被自己揍到肿了的脸。
他瞄了一眼冰箱,拿着钥匙下楼了。
陈白尘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冰袋,一个放进了冰箱,一个用毛巾包上,拿在手里走向了沙发。
喝到上头的管逍还在那儿躺着,没睡着,蒙着浴巾哼哼。
陈白尘扯开浴巾看了一眼,管逍那张帅脸有点儿滑稽。
他弯腰,轻轻地把用毛巾裹着的冰袋贴在了管逍肿起来的脸上。
“你他妈真是活该。”
冰敷中的管逍舒服了,抬手本意是扶着冰袋,结果直接握住了陈白尘的手。
陈白尘一怔,没动,就那么坐在他旁边给他拿着冰袋敷脸,时不时看一眼自己被那些覆着的手,莫名有些焦虑。
管逍在那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陈白尘精神着呢,又不敢动,怕把人吵醒,无聊之下,就开始一根一根地抽烟。
他背靠着沙发,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耳边是管逍呼呼大睡的声音,睡得那叫一个沉。
抽完三根烟,陈白尘抬手挥了挥烟雾,瞥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管逍。
他笑了,心说:还他妈要操我呢,裤子都没脱就睡死过去了。
管逍原本覆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了一边,耷拉在身侧,他拿起冰袋摸摸,又观察了一下管逍的脸,觉得还行了,但依旧很好笑。
好笑归好笑,陈白尘看着人家被自己打肿的脸还是有点儿愧疚的,他跟一个酒鬼认什么真较什么劲呢?
陈白尘瞥了沙发上睡觉的人一眼,又进屋拿了条毯子给人盖上,然后拉开阳台的门,出去吹风去了。
管逍睡了好一会儿,睁眼的时候脸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起身,毯子从光溜溜的上身滑下来,愣了一下。
“操了。”管逍扯过毯子挡在身前,莫名有种自己被糟蹋了的感觉。
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但酒算是醒了。
屋里一股烟味儿,他其实没觉得呛,但还是十分做作地咳嗽了两声。
在阳台喝酒抽烟的陈白尘听见声音转过头来,看见管逍一副良家妇女被那什么了的架势裹着毯子看他,没忍住笑着骂了出来。
他碾灭了烟头,拉门进来。
“醒了?”
管逍不说话。
陈白尘双手插兜,站在那儿邪笑着看他。
“那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谈什么?”
陈白尘憋着笑,拿出手机,把那段管逍说要操他的语音放了出来。
管逍脸色变得那叫一个精彩,恨不得把自己淹死在啤酒里。
陈白尘故意恶心他说:“哎,你真想操我?你那根东西插我这里头,不得直接吐我身上啊?”
他凑过去,弯腰贴着管逍的耳朵,带着笑意撩拨人家:“要不我操你吧,我没洁癖,不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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