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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崇收起机甲,回了卧室。隔壁,莺时的气息平缓,显然睡得正香。庄园中,两个精神体正在晒月亮。
他闭目静静的感受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另一边,周立松了口气,然後无精打采的往屋内走。
他满心哀伤,为远离自己的退休生活。
罗斯管家笑着上前迎接出走无果的主人,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样,就好像之前高密的那个不是他一样,说,“夜安,先生,需要来点宵夜吗?”
上将好不容易找到了喜爱的向导,正应该好好培养感情,怎麽能分心在军团事物上呢。
所以,只好委屈一下先生了。
“来点,再准备点酒。”周立叮嘱。
罗斯管家立即吩咐下去。
“那个臭小子,”对着自己信任的管家,周立大吐苦水,说,“刚才我感觉那小子想跟我动手,你说,是不是太过分了。”
“他的老父亲已经为了军团忙碌了一百多年,怎麽说,也该退休了。他倒好,一点都不知道体贴谅解我。”
“先生,您还很年轻,对哨兵来说,你正在壮年期,远不到退休的时候。”罗斯管家笑吟吟的纠正。
强大的哨兵,可是能活到五百岁的,而周立,现在还不到两百岁。
星际时代,人只有到将要死亡的时候,才会步入老年期,周立现在还早着呢。
“重点是,我已经为了军团忙碌了一百多年。”周立丝滑的纠正。
罗斯管家放弃和主人辩解这个想法,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说,“我去看看您的夜宵准备的怎麽样。”
周立擡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呵笑一声。
果然,他的管家也不爱他了,他这麽多馀,就该离开才对!
毕竟,他可是一个忙碌了一百多年,只想要退休的无辜哨兵而已啊。
周立唉声叹气半天,吃着宵夜喝着酒,边骂不孝子竟然想跟他动手,语气之哀伤,让人动容。
罗斯管家笑着提醒,“先生,小心莺时小姐听到。”
周立一秒收起,说,“算了算了,没必要跟一个只知道惦记向导的傻子哨兵计较。”
罗斯管家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周立这样是老习惯了,谁让自家少爷,现在的上将,从小就是个冷冰冰的石头性子,不吃硬也不吃软,久而久之,老父亲就学会了这一招死缠烂打——
伯崇嫌烦,说不定会改变主意。
但这次,为了自己的向导,哨兵是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衆所周知,哨兵都是一群恨不得长在自己向导身上的存在。
莺时的睡眠质量向来不错,只是第二天醒来,却有点疑惑。
“我昨晚好像听到有谁大声说话。”她对伯崇说。
闻言,周立神情微妙的一顿,伯崇的神情平静,说,“父亲喝多了酒就会这样,没事。”
莺时忍不住看向周立,周立微微一笑,温和和蔼,但带着些许的歉意和不好意思,说,“是这样,吵到莺时了吗?”
“还好。”莺时下意识回答。
“当然。”伯崇理直气壮,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莺时立即就有些不好意思,她只是客居,怎麽好对主人指手画脚。
早知道就不说了,她还以为有人闹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
“好。”周立答应的痛快,笑呵呵的对莺时说,“家里一直没有另一半的主人,只我们两个哨兵,我都习惯了,难免有些疏忽。”
“现在有小莺时,是该小心些。毕竟向导和哨兵可不一样。”他说。
“没关系的。”莺时立即说,微笑道,“我只是有些好奇,所以才问问。其实并没有别的关系,叔叔您随意就好。”
周立摆手,说,“就这样。”
莺时顿时无奈的看向伯崇,伸手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他说点什麽。
伯崇却不在意,将剥好的水果递给她。
莺时接过,看他这样就知道他不准备开口,只好放弃。
吃了水果,莺时又去剪花,插花是她最近新的爱好,而庄园里大片大片的花圃,足够让她放开手的玩。
罗斯先生总是很配合,甚至会为她出主意,怎麽样搭配更好。
而在莺时第一天表示出对插花的兴趣时,他就已经准备好了各种各样的花瓶,保证不管她想要什麽样的,都能找到。
莺时并不知道这些,只是惊叹了一下庄园对东西的储备之全,开开心心的玩着。
今天的花是蓝粉两种颜色的搭配,她弄好之後,很满意的送给了伯崇。
伯崇笑着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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