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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元狸适才的慌乱,云湄凉笑着抿了抿鬓发。
元狸对她有着极其浓厚的依赖,那并非男女之间的情愫,而是对于仅存的相连血脉的表里相依,这种关系比之前者要稳固得多。
他是一把极好的刀。
***
对于采儿这回事,何老太太闹将过两日,便也消停了。为了杜绝恐慌,她截断消息,府中人人噤若寒蝉,当日瞧见的没瞧见的,俱都不敢多言一句话。
主人家动辄打死无辜奴仆是触犯律令的,但显然采儿不是受主子鞭笞而亡,此行凶手段恶劣难言,倒像是有人寻仇。可蛛丝马迹遍寻不得,宋府还要正常过活,便如此按下不表了。至于报官?生怕家宅安宁才会去报官。
就算是哪个主子打死的,也可以推说是奴仆自己摔死丶病死丶噎死等,这便是高门大户独有的运作了,哪怕政令如山,也纤毫妨碍不了他们这些华族对于下人们的生杀予夺。奴字,便是一个鲜明的烙印。
早在家人为了一袋米粮将云湄卖出去时,她也被打上了这个烙印。这麽多年的艰辛困苦,一直到眼下可以凑在何老太太身旁自如地撒娇卖嗔,其中难处,同倒悬之苦仿佛,在火海里摸爬滚打的滋味儿如何,只有她自己知晓。
所以,像春窈那般草草消籍成亲,她不甘心,她得狠狠地大捞一笔,才会去考虑急流勇退的事儿。
当替嫁的机会摆在眼前时,她佯作委屈却百般体谅,甚至处处替她们缜密弥补,令何老太太大觉亏欠……其实,从那一霎那开始,她便是心甘情愿地主动踏上这一条路的。何老太太被她僞装得天衣无缝的衷心丶素日里展现出来的毫无破绽的老实本分之气所蒙蔽,又满以为手里捏着她的身契,便是完美地手拿把掐了,实则待得她正式嫁去今阳许家,她同宋府便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可以互为威胁。
到时候,有什麽额外的条件,还不好谈吗?
***
黄昏时分,云湄以宋浸情的身份侍奉在何老太太跟前,殷勤地为她布菜。
因着采儿之事,何老太太没甚胃口,但目下最紧要的,还是同今阳那头的婚约。两家乃是订的娃娃亲,六礼那些早都过完泰半了,只等宋府这头知会一声,婚书一下,婚程指日可待。
那日云湄带回定情的玉球,何老太太大喜过望,又给她添了一处私人的庄子。时下女子不可拥有私産,庄子挂在庄头名下,但何老太太一鼓作气把庄头的身契交给了云湄。
接着,何老太太往今阳那边儿去信商榷,两家寻大师择了吉日,将婚期定在丰登的秋季。
何老太太索然无味地咀嚼着菜食,擡眼看见云湄忙前忙後丶却行云流水的模样,脸色到底是好了些。
云湄就是有这种气韵,不管什麽时候,呈现在何老太太眼前的模样,都是温和而完美的,从头发丝儿到脚後跟尽皆带着一段温软气儿,决计不会扫何老太太的兴,反而叫人瞧了只觉心头熨帖舒称,那些无谓的躁动,全然被抚平缓和了。
何老太太脸上终究有了点儿笑模样,冲云湄道:“今儿我已给族兄去信,喊他预备派人迎你入府。你也让明湘和老姜她们几个替你收拾行箧,不日便要走水路啓程了,我想想……就是後日。从咱们这儿赶过去,约莫半个月吧,再在我族兄府里住上两个月,便要出阁了。那些个亲戚关系,你都记住了罢?”
云湄莞尔,操着温柔的声调儿,缓慢却有章程地说:“此次去的是业康伯府,主家的主君,我便跟着喊一声何大儒。底下两位爷,一位早逝,一位外放,都不是我需得应付的。同辈的姑娘们呢,一个叫冬越,喜好挥鞭打马丶是个火药脾气,另一个叫冬涟,性子胆小温软,也是预备要嫁给许家郎子的,是我未来妯娌,此一前去,可以提前打好交际。至于同辈的郎子们,得矜持着身份,点头之交便尽够了。至于我表哥……素日里也不常照面,两下里相见不相识的,都不是事儿。”
冬涟正是许十二郎的未婚妻,而这许十二郎,乃是许问涯继母所生的弟弟,是以这番前去,头要的便是同这位冬涟姑娘多多往来。
何老太太颔首,不忘敲打道:“情姐儿的嫁妆那些,你不用操心,我早派人护镖送过去了。你到了伯府,虽则处处得变通,但心境上须得更为老实本分些,毕竟出了这个门子,你便是正经的宋三姑娘了,行止坐卧都代表着宋府的脸面,你明白不?”
云湄清楚,何老太太对她,只是对一个会来事儿的贴身奴婢的疼爱,而万万非对于宋三的浓厚亲情,这点她自然省得,是以,她每每撒娇卖嗔,都是拿捏着劲头的,切切不能过火。
何老太太毕竟是一族主妇,断不是那随便哄哄就往下倒金豆子的二愣子,前头还心疼地说着怕严氏派娘家人掣肘她,後来自个儿还不是派了明湘与姜嬷嬷来监视她,随着她一同出嫁。
眼下呢,也是一番警示一般的敲边鼓,办好了,就如昨儿送入房中的那张庄头身契,往後还有得拿;办不好,两下里撕破了脸,那便是新一轮的难捱。
云湄也不想轻易撕破脸,于温和中渗透,才是她的拿手好戏,才是她如鱼得水一般的优势所在。
当下点点头,用罢饭食,回屋指挥人收拾行箧去了。
***
云湄这厢紧锣密鼓,殊不知天底下有与她同时同刻行动的人。
驿馆之中,院落里灯烛荧煌,小厮仆从来去,替自家大人装裹行囊,预备赶後日的客船。
许问渊百无聊赖地把玩着廊下风灯垂下的铃铎,间或瞥一眼东厢,见七兄正脊背挺直地坐于桌案後,因将将沐浴毕而墨发披散,整个人带着难得的疏懒之气,擡腕提笔,在纸上写就些什麽。许问渊知道,许问涯这是要写信知会圣上,告知自己即将回京述职。
许问渊原是被母亲派来跟着七兄学家夥的,哪知他镇日声色犬马,不是在郊野跑马便是在街头看百戏,人影都捉不着,早都令七兄失望至极,又哪会再带着他这块扶不起的烂泥四处酬酢。
许问渊怕他当真抛下自己,随便揪了个过路的仆从,探问道:“咱们的船是什麽时辰?”
“咱们”两个字咬得很深,试探是不是一块儿走。
那仆从正是捧着托盘的全昶,本是要去给许问涯奉上睡前热茶的。他闻声顿足,答曰:“後日。”又着意看了这位不成器的主儿一眼,弱声提醒说,“是後日晨间,到了那日,十二公子且早些起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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