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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梢的水顺着陈砚礼高挺的鼻梁一点点往下,他神情冷肃。
“我扶你出来,我......我给你叫医生,你不能这样。”苏时也看到陈砚礼发白的嘴唇,意识到对方浸泡在冰水里后,他头皮发麻。
苏时也不喜欢舒既白这具柔弱的身体,天生的泪失禁体质,但此刻却庆幸拥有它。让他不用像梦里那样无能为力地远远看着。
他话音刚落,眼泪就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流了下来,成串的滴落在浴缸里。
“滴答滴答—”
那人稍稍抬手,用拇指揩去他的泪,又一点点抚过他的鼻梁和嘴唇,最后用冰凉的手指扼住他的喉咙。
苏时也像是浑然不觉:“我可以做什么呢?”
脖子上的那只手却越抓越紧,食道里那股泛酸的感觉又涌了上来。他轻轻拍了拍陈砚礼的手,示意对方自己要吐。
也许怕沾染污秽,这人竟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苏时也趴在马桶边缘干呕几声,实在没吐出什么,又回过头。
陈砚礼恹恹地靠在浴缸里,冲他勾了勾手指,他又跪回浴缸边缘。
“赵公子给的那杯酒里有东西。”陈砚礼说。
原来他知道。
苏时也意识到什么,急忙解释:“我催吐了。”
陈砚礼突然笑了笑,凑近勾过他的脖子:“白哥,你好聪明。”
“你……你先从水里出来,再泡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呼吸交缠,苏时也心脏砰砰狂跳,后知后觉地感到贴在一起的额头滚烫,他伸手摸了摸陈砚礼的额头。
对方皱着眉偏了偏头。
“你发烧了。”
他不由分说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去拽水里的人,想象中的反抗并没有发生,前一秒还浑身是刺的陈砚礼后一秒竟乖乖地任由苏时也动作。
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这人拖到床上。
“我帮你把衣服裤子换掉。”苏时也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陈砚礼配合地抬手脱掉湿透的衣物,苏时也把手放在他nei裤边缘,抬眸和他对视。床上的人却不甚在意,歪着头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服侍。
“我,”苏时也清了清嗓子,“现在帮你把nei裤脱了。”
陈砚礼只是眨了下眼,苏时也本不该抱有任何旖旎心思,但在看到那处时仍旧脸红耳热。那药效和冰块对抗,似乎冰块不占上风。
他转身去衣帽间翻找出干净衣服给对方换上,又扯过床上的被子把陈砚礼裹好。
把现场稍微收拾下后,苏时也给管家打电话。
电话里他闭口不谈下y的事情,只说砚礼突发高烧,让黄叔安排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话音刚落,他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拉住,一个趔趄地跌坐在床上。
后颈被牢牢捏住,苏时也一动不动,乖乖地任由那人掌控。
这次比刚才在浴室里的力道更重,苏时也毫不怀疑舒既白的脆弱脖颈会被身后的人一把掐断。
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再死一次,这次要是死了,他是不是都没处投胎了。
脖子上的气管被迫挤压,他呼吸渐渐不畅......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僵持的局面。
苏时也趁这个机会起身,脖子上的桎梏消失,他拼命呼吸新鲜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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