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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如此,但卢宛轻轻打了个哈欠之后,还是很给面子地懒懒道:“摄政王想说什么?”
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卢宛望着面前正垂眸瞧着自己的谢行之,忽然问道:“对了,老夫人说的,几位姑娘的亲事相看得如何了?”
谢老夫人本便上了年纪,身体比不得年轻人。
又摔了这般严重的一跤,如今虽暂时稳住了伤情,但情况仍旧不容乐观。
郎中说好生将养着,用汤药吊着,或许能撑到明年,若不行,便在今年秋冬里了。
许是发觉了自己身体的状况,谢老夫人醒来后,便叫了谢行之与卢宛进去交代。
长房的几个姑娘,都是十几岁出头的年纪,再过几年便都要及笄出阁了,如今正是定亲的时候。
谢老夫人怕自己挺不过去,几个孙女守孝,会耽误了她们将来的婚事,提醒谢行之与卢宛这对做父母的,要抓紧相看物色了。
躲闪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行之却摩挲着她羞怯潮红的面容,垂眸望着她,一语未发。
卢宛想到这件事,便隐隐有些头疼。
从前与她相交的,都是京城中年少的女郎,如今要给家里这几个姑娘相看亲事,她半点头绪皆无。
纤白的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卢宛偎着谢行之,轻声道:“京中同几位姑娘年龄相仿的郎君家的母亲,未出阁前妾同她们来往,都是家中母亲带着参加宴请。”
顿了顿,卢宛继续道:“从前她们每个皆是妾的长辈,如今再见,被她们礼来礼去,妾反倒成了她们的长辈,真是窘迫尴尬……”
听到卢宛柔声细语的小小抱怨,谢行之垂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点漆眸中笑意慵懒。
他抱紧了怀中的软玉温香,低沉沉笑道:“孩子话,今后这样的交际还多着呢,早晚要适应。”
卢宛望着他,不晓得又想到什么,方才恢复些的面颊忽地飞红。
“哼……”
见她轻哼一声,娇俏可爱的模样,男人不禁捞着她,又亲吻厮磨半晌。
卢宛的嫣唇上水泽点点,红肿得愈发厉害。
有些嗔怪地望了望谢行之,卢宛正待说话,却听他揽着自己,忽地道:“你方才嫁过来,又年幼,这些事由你一人操持,确是有些不妥当。”
以为谢行之是要出手帮自己,卢宛眼眸一亮。
却听男人顿了顿,继续道:“芙娘的婚事去年郑氏尚在时便已经定下,蕖娘,蕊娘,从前也已经为她们二人相好了人家,至于芊娘的婚事,母亲既愿意掌眼,便交由母亲去安排罢,也算全了母亲最后一点心愿。”
微一躲闪卢宛看过来的,有些探究的目光,谢行之嗓音平淡如常地问道:“宛娘,你意下如何?”
对这样的决定,本来便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的卢宛,自然是再同意不过。
只是……
只是,瞧出谢行之点漆墨眸中对自己的一抹闪避。
卢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方才同她耳鬓厮磨,极尽缠绵亲密过的男人,这般做并非疼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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