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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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见花鸟市场 死亡即是解脱（第2页）

“……没什麽，我想说推荐表全都打勾能随机获得系统的小礼物。”

许不工：……

“你手速够快的。”

“这破游戏谁想给他打勾。”多待上一秒都晦气，许不工冷脸，“你下次有事说快点。”

“你手慢一点能死吗，借来的着急还？”

不等0034骂完，许不工已经登出游戏躺在床上睡大觉了。

0034：……妈的。

走那麽快干什麽。0034看着没发出去的申请表，眼睛盯着最下面的一行小字出神——

【是否接受系统0034成为你的永久专属系统。】

***

许不工躺在床上，顺手一捞，把小熊抱在怀里，就这麽迷瞪了二十分钟。

然後，掏出手机给楚万胜打电话。

楚万胜在刷牙，含糊不清地让许不工先说。

“那个尸体，你解剖了没有？”

许不工闲聊一般地问，手上却紧紧捏着毛绒小熊的短尾巴。

“还没，你不是让放着等你来吗。”楚万胜吐掉嘴里的泡沫，“今天去啊？我有空。”

“好。”

正合他意，许不工挂了电话，定了个闹钟又睡了二十分钟，然後起床洗漱，踩点进了解剖室。

楚万胜挂断刚打出去的电话，挑眉看着他。

“这是把我喊起来，然後自己睡过去了？”

许不工也不反驳，嘿嘿笑了两声，老老实实地穿防护服。

塑胶手套戴在手上，刀子接触尸体的瞬间，许不工停住了。

是的，他有点害怕，怕他的猜测是对的，怕游戏是真的。

莫名的，这是一种对于未知物种的恐惧。

挂了电话睡着的二十分钟里，许不工不算安生，他反复梦见一个场景——

那是一片死寂的深海，海水实在是太深太凉，就连他头顶的探照灯都看不穿这危机四伏的深渊。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潜行。

突然，眼前出现了礁石群，他调整自身姿态努力不让自己顺着海水流动撞上礁石。

他离那些石头越来越近。

头顶探照灯的光穿破海水照在那些歪歪扭扭的礁石上，他能看清楚随波逐流的浮灰，还有被灯光照出痕迹的细小生物，以及……

礁石的本来面目。

那是一座座巨大的神像。

佛祖紧闭的双眸像是不愿睁眼再看这苍生，下巴上有明显的宽大裂缝，随着时间不断变长，被海水侵袭地更加严重。

像是摘不下的面具。

他们掐诀的手指上长满了苔藓，沙石埋住了神明的双脚，只能看见半个身子。

神明被永远困在了深渊海底，再见不得天光。

他就这样悬浮在水中，静静地注视神明。

没有鱼群，没有其他的任何生物。

只有他，和已经落魄的神明。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氧气瓶的指针已经过了红线。

久到他不能呼吸。

许不工才从梦中惊醒，把捂在自己脸上的毛绒熊拿开，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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