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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的情绪,商子裕轻轻拍拍她的肩膀:
“这几日,你其他几个师兄姐正巧都出去历练了,宗门内暂时就剩下我和你,还有你六师兄了!来,咱们先去给师父拜一个。”
商子裕说完,便拉着迟夭走到宗门口一棵歪脖子树前,按着她的头,弯腰,强行给树鞠了一躬。
迟夭起身后,那光着枝桠的树干上突然落下个东西,正巧落在她头上,迟夭一时间被吓得不敢动,还是商子裕笑嘻嘻地朝大树又拜了拜,才从迟夭头上把那东西给取了下来。
他把那个洗得发白的软布袋塞进了迟夭的手里,“你一会回去再瞧,这是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迟夭拿着布袋,里头的东西沉甸甸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她满脸不解,但商子裕显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于是迟夭边被拉着往宗门里头走,一边回头多看了两眼那棵歪脖子树。
新宗门真奇怪,为什么要朝大树鞠躬呢,拜师礼也是从树上掉下来的,难道师父是住在大树里头吗?
而且,拜师礼跟当时她看到的迟阮阮拜师的仪式也不一样。
迟夭歪着头想了一会,当时迟阮阮拜大长老为师的时候,典礼可复杂了。
她当时很羡慕,因为她不能修炼,所以爹爹娘亲一直没有让她拜师,大家都有各自的师父,只有她没有,她觉得,自己在天音宗就像……像个暂住的外人。
可从今以后,她也有自己的师父了!
想到这儿,迟夭觉得,她喜欢鸦羽宗,也喜欢这样的拜师!
虽然鸦羽宗看起来要比天音宗落魄,但四师兄很好,住在树里的师父也很好!
商子裕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小师妹心里的形象已经高大了起来,只带她从前院的小路走到了后山一处空置的院子前停下。
从外头看去,屋子的外墙破破的,有些老旧。
前头院子很大,地上只有不知道被什么点燃之后的灰烬,没有一棵杂草,矮墙的东边角落,放着几个断了腿的铁锹和锄头,西边角落里则放了一排大水缸。
商子裕指着这个院子说道:“小师妹!往后这便是你的院子了。”
迟夭瞪大了眼睛。
这么大个院子,都是她的?
商子裕见她满脸都写着不敢置信,噗嗤笑出了声来,替她把院子门打开,拉着她便往里走。
院子里都是黑泥,墙角挂满了蜘蛛网,他使了个除尘诀,把屋子里里外外都清理了一遍,这才带着迟夭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还有一套桌椅,旁的什么都没有。
他嘴角抽了抽,好像有些简陋哈!
小师妹这么小一孩子,房间里就这么几样东西,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觉得清苦。
想了半晌,他突然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之前似乎好像是有留下了些东西来着?
他从纳戒里头翻翻找找,绕过了那些贵的,拿了一堆小玩意儿出来,不一会儿,桌上就被堆满了。
商子裕又想了想,拿出了好几套跟迟夭身量差不多的衣裳,乍一看,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都齐全了,往她身上一比,也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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