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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肯放过我!”
“欠你的不是还你了?”
“你还待如何,还待如何!”
晋滁遏制住她拍打的双手,微赤着眸,定眸看她宛若疯癫的模样。
“我曾给过你机会,是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怨不得旁人。”
情绪不辨的说完这话,他就径自将她抱上了榻。
林苑掐他脖子,恨他欲死。
晋滁放她在榻上,而后伸手将她的手从他脖上掰下。撕扯了条帷幔下来,他捉她的手强行捋直那蜷缩的掌心,而后一道一道缠裹住她的手指。
“我清楚你的手段。防的这般厉害,果真从头到尾都在算计孤。”
“可此后不同了。”
他眸光冷鸷:“孤不会再信你。哪怕半个字。”
好生熬着
天际泛白的时候,晋滁系好了金玉带,面色如常的整冠而出。
待恭送太子离开了,那些外间候着的奴仆们这才敢进屋收拾。
室内一片狼藉,帷幔被撕扯成条,被褥也凌乱的半搭在榻沿。榻上的人瘫软的倒伏在床角,濡湿散乱的发遮了满身的狼狈。
两婆子指挥其他下人重新置换那床单被褥,又重新挂了帷幔。她们则端着水盆与汤药过来,给那榻上人擦身,喂药。
在她们看来,这个时候的她是最好伺候的,因为无力折腾,所以喂药的时候能格外轻松些。不似往常时候,她奋力抗拒着,推碗泼药的,不闹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
喂完了药,两个婆子皆松了口气。
又伺候着她重新卧下,轻盖了被子。
壁灯微弱的光笼罩狭窄的屋内。
秋夜凄清,烛光昏黄,蜷缩在榻上的人背对着侧卧着,饶是衾被盖得严实,却还是抑制不住的浑身发颤。
两婆子知道,她并非冷,只是恨至极致的反应。
她们愈发不敢疏忽,寸步不离的守在榻前,以防出了什么岔子。
小半个时辰后,她们往滴漏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方将她十指上的束缚给解了去。
大概是束的时间有些久了,那纤弱的十指有些僵硬,弯曲下来似有些艰难。可饶是如此,在双手一经得了自由后,她就不管不顾的去掀被,疯魔似的去按压她的小腹。
两婆子没有制止,只是看她那手指艰难弯曲的模样,看她明明已提不起多少力气却兀自死命撑着气的模样,觉得有些无奈,又觉得她有些可怜。
何必折腾呢。她们无法理解。
与太子爷对着干,可有她丁点好处?放着外头那荣华富贵的日子不过,非要将自己折腾到如今这般凄惨田地。
又是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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