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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照例是坐船,来时两岸青山妩媚,去时帆起风声如晤,赵长赢靠坐在船舱的一角,望着窗外淋漓的细雨。
小容刚才说去如厕,过了许久倒也不见回来,赵长赢心下担心,起身上了楼梯去看。
舱外天阔云低,江鸥点着水面,背上是隐隐鼓荡的风雷。空气中满是风雨欲来的沉坠之感,浓厚的黑云近在咫尺,几乎把一切都压低了,两岸的青山都矮了几分,露出他们背后延宕不绝的乌云。
雨点下了几滴,甲板上已经不见什么人影,赵长赢拐到厕所去看了两眼,没见到人,喊了两声也没听到回应。
“小容!”
“小容!”
“啪嗒。”
一滴硕大的雨珠砸下来,正巧砸在赵长赢的眼睫上,他眨了眨眼,那滴水珠就顺着眼睫毛滑下来,像是一滴眼泪。
从将容与亲手葬下到现在,他没有流过一滴泪。有一回他听见赵明修跟束澜说担心自己的身体,束澜安慰他,说他都没有哭过,想来是已经放下了。
赵长赢拿指尖揩了一下那滴水珠放到嘴里,凉凉的,没什么味道。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摇头心想。
真是大错特错。太过痛苦的时候,是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啊。
赵长赢一拳打在一旁的桅杆上,他克制着力道,那桅杆只是轻微地晃了晃,赵长赢闭上眼,面前容与浑身浴血的场景一遍一遍在他脑海里上演,他痛苦地将额头抵在冰凉的桅杆上,喃喃道。
“容与……你又要离开我了吗……”
“容与,别走……”
“别走……”他转过身,背靠着桅杆缓缓滑下,任由泼天的雨水狂乱地浇在他身上,将他的一身衣裳都淋得湿透,他恍然不觉,只呆呆地望着远处铅灰色的烟云,沙哑地重复着,“别走……”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雨由大转小,又变成了缠绵的雨丝,赵长赢行尸走肉一般地回到房间门口,他头脑一片混沌,失而复得而后又失去的痛苦让他几乎要崩溃了。
“哗啦。”
房间门忽然被拉开,小容顶着红扑扑的脸蛋,手里捧着一杯热茶,他笨拙地呼呼吹着,歪头看向赵长赢,说道。
“淋湿了……”
小容想了想,将杯子举起递到赵长赢身前,催促道,“喝,喝……”
赵长赢满眼的血丝,他一手扶着门框,浑身发抖,死死地盯着面前疑惑的小容。
“哥……哥?”小容疑惑。
赵长赢闭了闭眼,长舒了一口气。
再睁眼时,他勉强笑了笑,蹲下身,伸手轻轻将小容搂在怀里,他头发上、衣服上还在不住往下滴水,小容顺从地回抱住他,听见这个奇怪的哥哥用一种极其压抑而痛苦的声音在他耳边祈求道,“容与……求求你……别再离开我……”
小容懵懂地眨了眨眼,笨拙地拍了拍他湿透了的背脊。
船一夜都在雨中穿行,船身微微轻摇,小容不知是不是吃多了,嚷嚷着不肯睡觉,神采奕奕地翻来覆去,搅得一室躁动。
赵长赢疲惫地靠坐起来,揉了揉脸,无奈问道,“小祖宗,你到底要做什么?”
“故事。”小容抻着两条短腿哒哒哒跑到赵长赢身边,熟练地一骨碌翻上床,扒着他的衣角,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期待地重复道,“讲故事。”
赵长赢搂住小容,将他揽在怀里,懒懒地嗯了一声。
“让我想想。”赵长赢闭上眼,轻轻拍着小容的后背,沉声说道,“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少爷……”
“有一天,他在家里的后山练剑,无意中救下了一位受伤的少年……”
怀里的小容呼吸声均匀绵长,不知什么时候睡熟了。赵长赢垂眼,昏黄的烛灯随着一摇一摇的船身微微晃动,在小容稚嫩的脸上投下昏黄的暗影。
赵长赢屏息,专注地端凝着小容的眉眼,确确实实,同容与的分毫不差。他稍稍松了口气,揽着小容和衣而卧,床头是拍打着船舱的河水声一浪一浪,窗外是依稀朦胧的细雨,将他原本起伏不定的心绪下得更加潮湿。
容与……他蜷缩着身躯,将头埋在小容的背上,感受着小容一起一伏的呼吸,这一瞬间,他感觉心头的那块空缺终于填上了,在这蜀中的夜雨里,他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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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乡路(一)
数日后,江南。
江南的初夏已有了灼人的热意,特别是午后,熏风阵阵催人暖,赵长赢只穿了件单衣依旧热得冒汗,小容倒是不怕热,里一层外一层地裹着,手里捏着赵长赢给他买的糖葫芦,吃得聚精会神。
“小二,来六碗面,一壶酒。”赵长赢迈进一家酒馆,给小容拉了拉衣服的下摆,说道。
“得嘞。”小二应声看过来,见他们就一大一小两人,一时以为自己耳朵听岔了,问道,“客官是还有其他朋友没到吗?”
“没有。”赵长赢坐下来,拿起毛巾仔仔细细擦了一遍桌子,才让小容坐下。小二奇怪地继续道,“客官是点了六碗面?”
“是啊。”赵长赢皱眉,觉得这小二有点耳背,“六碗牛肉面,牛肉多加点,再来一壶好酒。”
“行……不过……”
“小刘!”后厨的布帘被人掀起,走出来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子,朝那小二骂道,“瓜娃子,客人都被你问烦了,一边凉快去。”
赵长赢觉得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刚抬起头,便听得女子笑道,“又遇到公子了,倒真是缘分,怎么没见另一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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