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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归调侃,高以纯也没真想要去当个碎嘴小人,骆河泽和骆冰兮感情一向不错,两个人早年也是相依为命过来的,她真跟骆河泽说这事儿,怕是这傻弟弟还要跟她急眼。
她就是想逗逗骆冰兮,毕竟这位花旦在外头一向表现得滴水不漏,难得能看到她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倒是比那揣着沉稳讲大气的模样看着鲜活多了。
不过有句话叫风水轮流转,还没等高以纯笑完,骆冰兮将手十指交叉着放在唇下,不怀好意道:“说起来,你跟你家老文的婚帖,我什么时候能收到啊?”
刚刚还笑得眉眼弯弯的高以纯腾地直起腰,条件反射摆出矜持又不失亲切的礼貌笑容,略一颔首,以开新闻发布会的语气淡淡道:“其实我跟他不是很熟。”
骆冰兮:“……呵呵。”
装,继续装!
你们俩夫妻倒是口供一致,默契地装不熟。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跟文季那厮一模一样,打官腔都摆同款敷衍表情,你这是演给谁看呢!
两个影帝!
喔不对,高以纯确实是影帝了。
想到这里,骆冰兮摸了摸胸口,觉得自己有点心梗。
知道这方面高以纯一向嘴巴牢靠,但骆冰兮还是不死心地追问道:“你俩准备这么搞地下恋多长时间啊?婚礼打算哪里办啊?你别结婚了就回去相夫教子了啊,趁年轻多演几部戏。就华夏影视圈儿这现状,稍微上了点年纪的女演员都得给同年龄的男演员当妈了,等你回家蹲烦了,想要再复出,那会儿哪有什么好的剧给你演。千万别傻乎乎地觉得男人会爱你一辈子,牺牲青春和事业回去给他奶娃,到时候呆家里带孩子带出抑郁,还要被这群臭男人嫌东嫌西地挑剔……”
本来她只是想八卦两句,越说到最后,越是气不打一处来,已经从八卦变成发牢骚了。
高以纯维持着敷衍的微笑,一板一眼道:“我跟他是真的不熟。”
骆冰兮又瞪她,看了半天,咬牙切齿道:“我看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
“你是不是仇男癌晚期了啊?”高以纯好笑道,“处得来就处,处不来也可以分手啊。你要不想结婚的话,就大大方方享受谈恋爱的甜蜜呗,对方一提结婚你就踹了他找别人,这还不简单?”
骆冰兮“啧”了一声,哼哼唧唧道:“谈什么恋爱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非要选的话我宁可老了搬过来跟你一起住。”
“那也可以啊。”
骆冰兮绞起眉,打量了她一番:“你这样我可当真啦?”
高以纯若无其事道:“我家地下室还空着,给你住也无所谓,装修得可好了,还带厨房呢……咳,别那样看我,你是仙女,你住我上头,让你当阁楼上的莴苣公主,中不中?”
“那也行。”心满意足地收回自己凶狠的目光,骆冰兮终于切入了正题,正色道,“我刚才去见花泗了。”
高以纯摸着杯子的手一顿,看骆冰兮眼神认真,她皱眉道:“这种事你都掺和进去,不好吧……”
骆冰兮惊讶道:“不是我说,你家老文都给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能忍得住啊?你是忍者神龟吗,就这么让人给霍霍啊?”
“……啊?”
“啊什么啊,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我都听我弟说过,就我弟现在参加的那个综艺,第一名天天跟你老文捆绑炒CP,一会儿甜蜜对视一会儿无比欣赏的,我都替你呕心。”
骆冰兮本想从兜里拿烟盒,想起来高以纯闻不了烟味,只好作罢:“我说你可长点心吧,得亏得你家老文上头也有人,不然早被拿去祭天了——这个词儿我用得没错吧,我弟教我的,了解一下啊。”
没心情吐槽这个晒弟狂魔,高以纯问道:“什么意思?”
“陆正霖你有印象不?你应该有吧,我不信老文没跟你私底下说过。”
“我倒是知道这个名字,但他没跟我说过……”看到骆冰兮憋笑,高以纯无奈道,“这个问题先放一边,说正事。”
看对方是真急了,骆冰兮故意先慢悠悠地喝了口白开水,才不紧不慢道:“陆正霖背后的推手,璀璨那边最开始以为是航影,后来花泗那边查不出来不是,是雾港那边的。”
高以纯脱口而出:“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
“雾港那边可排外了,从导演到演员都必须得是雾港出身,陆正霖……等一下,陆正霖是雾港的吗?”
骆冰兮放下杯子,一字一句道:“他母亲是雾港人,连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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