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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地回了句“好”。
这天晚上纪文轩和他的那些下属真的通宵了,通宵的地点在三层的会议室——那个会议室我进去打扫过,里面空间很大,设备也齐全。
我晚上去送止痛药的时候,会议室门口还堵着四个保镖,我把药递了过去,很识趣地离开了,并没有提要见纪文轩的请求。
事实上,纪文轩说的原话是“你把药递给工作人员,让他们送上来”,但我那时候就在二楼,怕工作人员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就回了句“我送到会议室门口”。
纪文轩不睡,我想了想,回了自个房间。
我倒是也没有什么“他不睡我就不睡”的倔强,在确认对方的工作人员能及时添茶倒水后,给纪文轩发了句“晚安”,倒床关灯就睡着了。
这一觉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却因为纪文轩在摸我的脸。
我睁开了双眼,眼前一片黑暗,于是问:“你忙完了?”
他“嗯”了一声,说:“我以为你会在我的房间里等我。”
我直接回了句:“我为什么要在你的房间里等你?”
纪文轩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人会等我。”
“谁?”
“我的情人。”
“你可以把你情人喊过来。”
“早就分开了。”
“哦。”
“也不算情人,只是拿来消遣的玩意儿。”
“万恶的资本主义。”
纪文轩轻笑了一声,说:“我以为你很在乎我的。”
“我的确在乎你,”我叹了口气,摸到了床头灯的开关,按了下去,室内骤然变亮,“但我也需要休息,我不认为熬夜不睡等着你忙完,是什么必要的事。”
“的确,”纪文轩的脸上带了一点倦容,我看着有点心疼,也放柔了声音,“快回去睡吧。”
“你为什么不在我的房间里睡?”
“你想让我陪你睡?”
“当然。”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
我从床上爬起来,推着纪文轩回了隔壁的房间,他这次没让我帮忙,自己冲了个澡,又自己回到了床边,钻到了被子里。
我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但可能睡眠不太充足,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我只是关了灯,然后问了句:“要我抱着你睡么?”
“要。”
我抱住了他,下一瞬,他的下巴轻轻地蹭了蹭我的肩膀,说:“我很想你。”
我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对他说:“我在呢,快睡吧。”
他好像又说了什么话,但我太困了,也没有听清,很快就陷入了梦境里。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纪文轩已经醒了,不仅醒了,离我还很近,我有一种他在偷看我的错觉,于是我开玩笑似的问他:“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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