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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弋楠放下水杯,又倾身,拿走纪南一手里的水杯,和他喝过的杯子并排放在一起。
他抓起纪南一的手腕,拉着她起身往房间去。
纪南一拖着步子跟着,心跳开始加速。
周弋楠推开一扇黑色的门,纪南一站在门口往里看,里面拉着窗帘漆黑一片。
“进来吧。”
周弋楠手上使了点力气,纪南一被他拉进去,里面铺着厚实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她被拉着往前,每走一步都像被什麽敲了一下心脏。
周弋楠往里走了几步,去找什麽东西,然後滴——一声,窗帘逐渐分开,外面隔着一层白色纱帘,光线一点一点漏进来,屋里的陈设也开始逐渐清晰。
是一张台球桌。
纪南一:......
周弋楠准备好一切,让纪南一选了球杆,就坐在球桌边沿,两腿一前一後的错开道:“你先开。”
谁知道他家大成这样呢?还有台球室。
纪南一清了清嗓子哦了声。
趴上球桌时心里依旧嘀咕,谁知道他说的真是打台球。
她心里想着事情,出手就不干脆,又滑了杆。
这次不是故意的。
母球被散力戳得翻了几个跟斗,靠着桌边往前滚,被周弋楠拦住。他松散拢着长指,让球滚进掌心。
“要瞄准中心,打偏了球就偏了。”
周弋楠收回长腿,把母球放回原位,直起身子往纪南一这边来。
“我教过你的。”
不等纪南一开口,周弋楠就站到她身後,弓身将她圈在怀里。
滚烫的掌心裹住她的左右手,用自己的动作带动纪南一的动作,上半身压着她,“尽可能贴住桌面,这样可以稳住核心。”
纪南一感受到胸腔的收缩,动了动握球杆的那只手。
动不了。
她偏头去看,拳头被周弋楠裹得严严实实。
“什麽事?”周弋楠在她耳边说话,气息全扑在耳边,纪南一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头发。”
纪南一磕磕巴巴回答,“头发有点痒。”
周弋楠擡了擡身子看纪南一,又放开右手,长指贴着她的脖子滑进发缝。一点一点将她的头发拨到另一边。
他很细心,一点一点的拨弄,哪怕几根碎发,都被他撩得干干净净。
指腹在纪南一颈窝轻轻打旋,惹得她浑身麻痒,她条件反射地缩脖子,却被他用手背抵住脸颊,
“还没好。”
他好像在数头发,纪南一感觉过了好久,才被他贴着耳後说了句,“现在还痒不痒?”
那里是纪南一的禁区。
柔软温热的唇贴在耳後,“击球点不同,发球效果也不同。”
说话的口型一张一合,撩着她的耳垂,像似有若无地舔蹭。
纪南一呼吸开始急促。
周弋楠却像没事发生一样,蹭了几下又离开,仿佛刚刚只是不经意的动作。
他依旧语气正经问纪南一,“还记得什麽是高杆吗?”
纪南一大脑一片空白,答不上来。
他指腹在她虎口打圈,摩挲着往上移,贴在她小臂内侧的软肉上掐了一下,不轻不重的,但语气飘忽,“我教过你的。”
周弋楠了解纪南一,他清楚知道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纪南一被他搅弄得神志不清,说话时都带着哼唧,“中心点上方。”
周弋楠满意地嗯了一声,继续问,“低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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