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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书摇摇头,将不讨喜的人甩出脑袋,继续观察真实的古人,一点儿也不觉得枯燥,相当兴致勃勃。
在发现底下有人吵起来的时候,弘书努力伸长脖子,恨不得自己是个顺风耳,能听到他们在吵什么。
胤禛本来都想好儿子要是等的不耐烦,他该怎么教育,结果他茶都喝了好几杯,这小子愣是扒着窗台不撒手,半点看不到方才刚出门嫌冷的样子。
这是在府里待久了,出来看什么都新鲜?胤禛刚这样想,就见胖儿子脖子抻的跟小乌龟探头似的长,脚更是踮的就差悬空,要不是章元化在旁边抓着,早一个跟头翻出去了。
有什么好看的?
还没等他出声问,就听见胖儿子激动的声音:“打起来了打起来了,阿玛你快来看!有人打架了!”
“哎呀,劝架的挨了一拳!真惨,嘿嘿。”
胤禛额头冒出几道黑线。
这小子怎么这么好信儿。
“嚯,劝架的也动手了?唉,那个蓝衣服的是不是傻,劝架的要打绿衣服的,他不联合人家就算了,咋还对人家下手呢?”
“喔~”
胤禛忍不住走到窗边,将胖儿子扒拉下来抱着。
“阿玛,你干嘛!快放开我,三方会战正精彩呢!”弘书扑腾着胳膊腿,好像一只翻不过身的小乌龟。
胤禛探头向下看了一眼,吩咐道:“让人去将五城兵马司的人叫来。”
苏培盛立刻
应声:“是。”
弘书连忙大喊:“苏伴伴,让下去的人顺便打听一下他们为什么打起来。”
胤禛一巴掌拍上他的屁股:“闭嘴。”
苏培盛忍着笑退出包间。
弘书把嘴一抿,垂着头,一会儿翻眼皮向上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
胤禛再拍一巴掌:“作什么怪样子。”
“看个热闹而已嘛。”弘书嘟囔道,“阿玛你也太古板了。”
“古板?”胤禛挑眉,“看来我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古板,走,回家。”
“别别别。”弘书连忙凑上去搂住便宜爹的脖子,露出狗腿的笑,“我错了,是我学识不精,用错词儿了,阿玛你一点儿也不古板,你是最开明的阿玛!”
胤禛哼笑,骂道:“小小年纪,竟这般谄媚,爷看你得好好教,否则以后长成祸害。”
弘书拿自己嫩生的小脸去蹭便宜爹粗糙的厚脸皮:“什么谄媚,我明明是在跟阿玛你表达亲近嘛,儿子亲近老子怎么能叫谄媚呢,咱爷俩这是父子情深!”
“再说我怎么可能会成为祸害,有您这样英明神武、开明大度、允文允武的阿玛教导,我以后必然是咱们大清的栋梁之材!”
胤禛抱着儿子坐下,捏住他的脸颊:“让我看看这脸皮是有多厚。”
你的脸皮更厚,把小爷的脸都蹭疼了!弘书咧着腮帮子,假装听不懂脸皮厚是贬义,露出一嘴小米牙:“我的脸皮跟阿玛一样厚!”
胤禛气笑了:“跟
你老子玩这套?”
就要去扒胖儿子的裤子,给他当场处刑。
弘书连忙抓紧裤腰带:“阿玛,阿玛,你听,是鼓乐声,游街队伍来了!”
将儿子吓唬的老实了点,胤禛才抱着他走到窗边,看着远处慢慢走来的游街队伍。
弘书伸长了脖子,试图隔着这么远看清一甲三位长什么样子。
探花探花,快让我瞧瞧探花!
……
弘书失望了,探花,不,应该说状元榜眼探花三个人,全是看起来跟便宜爹差不多年纪的老头子,个个胡子一大把。
“阿玛,进士年纪都这般大的吗?”弘书有些失望的问道,“没有年轻人?”
“年轻人?你当科举是那么好考的。学海无涯、皓首穷经,有的是花甲之年才中举的,似今科状元这般年纪,已算是年轻了。”
“至于少年登第者,少有。本朝立国以来,考中进士时不满二十岁者,也不过八人而已,其中最年少者,乃是官至文华殿大学士的伊桑阿,顺治乙未科登第,年不过十六。”
胤禛似笑非笑的看向儿子。
“你如此失望,不若以后亲自下场试试,阿玛等着看你十五及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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