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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有才干又如何?”
“还不是早早去见了阎王爷!”
“咳咳……朕才是大胤的皇帝,朕才是!”他挥舞着手不知想起什么,眼前迷迷茫茫像是飘过许多张人脸,最清晰的却还是成帝的脸,他又猛然畏缩起来,烂了的手脚哆嗦着不断打颤。
萧景元看他的眼神与死人无异,勾起唇角笑了一下,眸中的恨意却像是沉寂许久的冰面终于破开一般全部倾泻出来,“可谁会记得你呢,皇叔?”
“谁也不会记得你。”
“大胤福泽深厚,绵延千年不息,如此多的人事更迭,谁被抹去谁被留下,你又如何知道呢?”
皇帝的手脚再次被绳子绑了起来,他如同一条死鱼一般躺着,萧景元温声道:“短短几日就要寻死,皇叔,该你受的罪……才刚刚开始啊。”
他俯下身,放慢了声音,听起来就如同最孝顺的儿子在侍奉父亲一般耐心而又体己,“当初我出征北狄,玉春被留在宫内,您听到他感染天花的时候说了什么?”
“用药一日一日地吊着,只要不死就好。”
“如今皇叔重病,孤实在不忍,也特意命太医院用最好的药材一日一日吊着,这人间如此逍遥快活,皇叔也该多留些时日,睁着眼好好看看才是。”
皇帝目眦欲裂,满腔的怨气像是翻滚沸腾的岩浆一般烧得他眼睛通红,愤恨而又不甘地盯着他那张酷似成帝的脸道:“朕要见皇后。”
“朕要见皇后!”
宫人将药碗和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萧景元对皇帝的嘶吼恍若未闻,起身离开时又有宫人进来垂首恭敬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进宫来了。”
想是玉春从国子学回来,正好来找他。
萧景元道:“将御膳房提前做好的粟米红枣羹端过来。”
玉春在宫内出入自由,不会有不长眼睛的拦他,即便到了皇帝的寝殿外众人也只是行礼问好,不敢多看他一眼。
萧景元撩起衣裳下摆跨过内殿的那道门槛,玉春今日穿一身水绿色的双鹿纹提花圆领袄衫,织金的料子在太阳下隐隐泛出跃动的光,衣领处掩着一圈白色的绒毛,一张白净的小脸因为跑动带着一点红意,朝萧景元弯起眼睛笑。
内殿的门在萧景元身后逐渐阖上,里面的药味和血腥气也被一并关上,萧景元朝玉春伸出手,接住了冲他跑过来的人。
“乖宝。”萧景元声音温柔,带着几分笑意,“今日这身衣裳很衬眠眠。”
玉春仰头看他,“周总管前些日子让人新给我做的,我说了殿下的尺寸,也做了一套差不多的。”
寝宫里燃着地龙,玉春穿得又多,没多久就热得有些出汗,他解开两颗盘扣放自己的颈子出来凉快一会儿,脖子上挂着的小金锁晃了两下,萧景元心下微动,忍不住埋首在他颈侧轻咬了两下。
玉春更热了。
萧景元却将留下印子的地方藏起来,扣好扣子道:“吃完东西,就带眠眠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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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
眠眠还没怀,等过了年再揣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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