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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仔细斟酌後才说:“吟荷堂原是从淑仪阁单另出来的,大公子身边就只要了莺歌和百鹂两个大的,其他都留在了淑仪阁。本来这两个姑娘,一个干练,一个沉稳,倒是也配合得天衣无缝。只是不知怎麽得,自从大公子议亲以来,两个人就有些不对付。我平日里跟莺歌姑娘说不上话,她心气高,仗着自己年资深了些,也不大瞧得起我们这些破格提上来的。于是,我便将目标放在了百鹂身上。”
绯红喘了口气继续道:“莺歌姑娘虽干练,但容貌却不及那百鹂。自大公子议亲以来,心里不知为何生了怯意,加上平日里对那百鹂打压得厉害,本也心虚。估摸着就想寻个打擂的,这才寻上了雀蓝。我是姑娘院里的,与她二人原也没什麽利益冲突,软声细语,忙前忙後地为百鹂姑娘斟茶递水,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她便同我说了实话。”
锦盈略微忖了忖,便明白了绯红话里的意思。
唐晏院里的女使将来有很大可能会被作为通房或是侍妾留用,那麽同样得主子信任的两个适龄丫头,除了往日的合作关系,就多了那麽一层竞争的意味。
莺歌容貌处了下风,为人也有些倨傲,怕以後那百鹂飞上枝头反过来掣肘于她,便想寻杆子枪以备後需,偏巧雀蓝这时出现在了她眼前。
至于为何那百鹂会对绯红交底,无非是想借着她的口让锦盈知道,从而约束雀蓝的行为,减少竞争的几率。
而绯红坚定地选择了百鹂作为突破口,自信大约来源于她是唐府姑娘院里的,循着旧例,姑娘院中的丫头们将来多数是要陪嫁出府的,甚至是为将来的姑爷留用的,确实是没什麽冲突。
绯红觑着锦盈的脸色,见她并无不快,这才继续道:“两个女使本就起了龃龉,偏雀蓝那个不知深浅的,仗着自己针黹功夫不错,也这般不管不顾的....”
“雀蓝和莺歌,两个人平日里应当没有交扯才对,怎麽就....”
“听百鹂说,刚开始是那莺歌姑娘放出话来,说是大公子年後便要擡聘,手上活计太多,实在忙不开,连自己的年节新衣都没有时间做,底下的丫头们便将雀蓝带到了她跟前。姑娘也知道,雀蓝这阵子爱钻营了些,自然无有不应的。那莺歌便给了那丫头二十个铜板,将年节的袄子托了她来做。意料之中的,莺歌姑娘收到那袄子後十分满意,便又托那丫头给她做了几双棉布袜子。这麽一来二去的,雀蓝就入了莺歌姑娘的眼。”
後面的事情锦盈也能猜得到,估摸着是那莺歌见雀蓝容貌出色,又有些手艺,便安排让她与唐晏偶遇了两次,少女而知慕少艾,雀蓝果然被撺掇着上了心。
锦盈想起玄松的稳重和雀蓝的单纯,两靥微肃,“可找他人求证过百鹂的话?”言下之意,若是有所冤枉就不好了!
绯红道:“我怕给姑娘传错了话,便又找了托词,去寻了淑仪阁的大丫鬟云生,我们那会子是一齐提上来的,平日里虽来往得不多,但总算是能说得上话。云生跟我说,雀蓝节前以给莺歌量体为由,朝淑仪阁也跑了两趟,大公子那时都在。”
若是去吟荷堂算是女使之间正常交往,为何又私下跑了淑仪阁。
锦盈抿嘴不语,片刻後叹了口气。
——绯红向来机灵,既然这麽说了,定然是得了准。
她点点头,“辛苦你了!”
绯红见她眉端显了倦色,想着尽早结束这场谈话,好让她休息,便道:“雀蓝那,我已稳住了,只是大公子成亲在即,若是她还这麽不管不顾地往那吟荷堂跑,怕是会污了姑娘的名声,到时候大奶奶嫁进来也会与姑娘嫌隙,姑娘不如...”
锦盈心生不忍,“我也知道,只是少女而慕少艾,本是人之常情,我若是现在就将她送了出去,只怕会影响到他们兄妹一生,况且就算咱们现在问她,她也断断是不肯承认的,无证而屈罚,我也实在做不出来,且她哥哥那也实是不易。”想了想,又道:“你这段日子将她盯紧些,让她别再有机会与那边接触,一切等大嫂嫂嫁进来再说。”
唐晏虽搬进了外院,但屋内没有主事的人,丫头婆子们不免常常到内院来请示主母,是以垂花门处看管的便松了些。锦盈想着,待以後阮氏进了门,有了震慑,情况自然也会不同。
绯红想了想道:“我会盯死她的,姑娘放心,如若我一时脱不开身,就让橙萝或是冰河两个轮流看着她。”
锦盈点点头,“这件事就先这样,谁都别说!”
绯红称是,起身服侍她褪下身上的外衫,只留了一身绸质的中衣。
待锦盈躺下,将承尘下方的湘绣缠枝缎帐放下,又将一盏十寸见方的小巧宫灯放在了胡床边的小杌上,灭了屋内其他的几处烛火,这才转身往外走。
黑暗中,她的眸子发亮,口中喃喃道了句:“但愿雀蓝能对得住姑娘的善心。”这才转身出去。
锦盈却突然没了睡意,窸窸窣窣的黑暗中,只觉身上盖着的云纹彩绣锦被突然薄了几分,凉意从青玉石板上穿地而出,裹着屋内袅袅婷婷的苏合香,鼻翼间有若有似无的杜衡花的味道,反让她越发的清醒。
未几,她叹了口气,转身强迫自己开始了休眠。
翌日一早,三房给唐老太太请安後,锦盈便笑着将淼氏请到了回锦院。
待遣走了身边伺候的,两人歪身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品茶。
“.....说是身上的皮都蜕了一层,好在伤口地方不大,宋太医说只要按时涂药,应当也不会留下太明显的疤痕,至于烧热,惊厥的原因大了些,也开了药方,我今早天未亮便托人去方府角门问过了,说是烧已经退下去了...”淼氏知道她牵挂着那方楚楚,一坐下便开口向她絮叨开来,待交代完,唇角含了些逗趣,“我倒是没问你,何时你跟那方楚楚关系这般好了?上次你说是新识得的朋友向你打听那晋王的事,是不是她?”
锦盈见淼氏神色八卦,眸眼透亮,扶额回道:“啊,不是,二婶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她请了宫中的太医啊?”
淼氏见话题被扯开,难言失望,“可不是!你不知道,咱们在这东都倒是也有几个常用的坐堂大夫,可到底跟长安那边不能比,且年节中呢,那药堂的都关了门,我也不好亮出唐府的派头去硬让人家登门,好在你阿爹的帖子我那还供着一张,放心,我晓得分寸。”
锦盈见她语出肯定,忙不叠地点头,“谢谢二婶婶!”
淼氏不依不饶道:“你还未回答我刚才那个问题。”
锦盈吭哧吭哧,既不肯定也不否定,淼氏觉得无趣,便将这页翻了过去。
锦盈又与淼氏聊了大半天,从她口中知道了三房的事,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淼氏语出惊人,“这便是嫁给读书人的好处,表面上一派光风霁月,内里不知多少百曲回肠丶弯弯绕绕。”语气既有讥诮又隐隐透着些得意。
锦盈觉得还挺亲切。原来在古代也时兴——只要我过得比你好!
她顺着淼氏咦了一声,奇道:“我听阿爹说,二婶婶你母家在弘农是当地有名的望族,你又是家中的嫡长女,怎得却....”
“怎得却嫁给了既无功名,又无荫封的唐二爷对吗?”淼氏双瞳闪着笑意。
锦盈点点头,说实话她好奇这个很久了,淼氏母家一共三支,她这一房虽是旁支,但毕竟是当地有名的望族,父亲虽未在朝为官,但家族中在仕者衆多,甚至有的在地方官秩已达三品。
说实话,不是她看不起自家这个二叔,实在是....
唐徵背後的唐家虽显赫,但二十年前,想来唐府尚未如此风光,且他只是个既无功名也无荫封的商仔愣头青。
古代商人的地位十分低下,大禹朝也不例外。世人都说‘士农工商’,可见商人的地位完全就是处于最底层的,至少从政治的角度来说。
而作为望族不算太远的旁支中的嫡出长女,家中长辈却为她选择了这样一个归宿,不免令人咋舌。
要知道,淼氏的嫂子淼太太也是正经的官家小姐出身,若是那淼家真的如此不堪攀附,只怕任何一家的官宦之家绝对不会允许自家姑娘嫁入商贾之家。
淼大老爷既然能将官家姑娘娶进门,作为妹妹的淼氏,也理应有其他更好的选择才是。
淼氏缓缓推着茶盅内浮动的茶叶,笑呵呵道:“我也不瞒你,这门亲事刚开始我父母是一万个不乐意,不过好在最後成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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