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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郝休勾唇轻笑,却是冲我说:“直到现在我才看明白……”
看明白什么?
所以?
不等我猜测,郝休推了我一把:“去吧,你自由了。”
我狐疑却快速地来到顾容身边,尽管他此刻不是我最好的归宿,但目前却也只有他能护我周全。
顾容一手拉过我,另一手却还没有松开刘研。
刘研回头,眼睛早已哭的红肿:“顾容,你还不放我过去!”
我不知道顾容在想什么,他似乎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刘研放开。
“顾总,我求你了!”刘研竟然如此低的态度。
顾容更是蹙眉,最终松手。
一得到解放,刘研就扑向郝休的怀里,郝休也抱住了她。
“小郝总你别怕,我说话算数,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不管你在哪,我都陪着你。”刘研的眼泪如决堤般流出,她仰头看着郝休,仿佛就是要得他的认可,“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
郝休看了他半晌,终于,他扬唇笑起来,我觉得这一笑,仿佛是我跟他相处以来最灿烂,最阳光的笑了。
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深情一吻:“嗯,我信你。”
这一幕,让我冲动地想哭,怎么有种到了末日的感觉?
两人走到窗前,看着窗下,脸上均是无畏的笑容。
如果我知道他们要跳楼,我一定会过去拉住他们,尽管,我被他们伤害过。
人到了最后,所有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们跟说好般,纵身一跃,我惊得直接怔住,赶紧跑过去,顾容紧跟着我,拽着我的胳膊。
这楼是高层啊,他们住在几楼的,我怎么忘了?
从我这里看下去,根本看不见完整的身形,只看到是两个人在一起,地上一摊血。
“啊!”
我捂着嘴叫起来,同时,也回转过身子,不敢再去看。
这一幕,应该是我见过最恐怖的一幕了,久久不能让我心理安宁。
它像一颗魔鬼的种子种在了我的心里,慢慢生根发芽。
如果郝休不告诉他的故事,我可能不会有这种感觉,因为即便是再恐怖的表面现象,它总会有过去的一天。
可这个不一样,虽然我对于两人,不,是三人,还有一个孩子呢,对于他们的死,我没有什么推动作用,但过程种种,却又跟我悉悉相关。
后来的一个月,我精神都是恍恍忽忽的,连正大那边的工作也暂时停下来了。
“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了?”
顾容放了我两个月的假,我觉得我应该去上班,不然我会更焦虑。
看到我,他似乎没想到,又似乎很期待的眼神。
我顾不了其他,只想告诉他一件事。
所以我连开场白都没有,就直接跟他说:“顾容,冯雨柔在你之前是郝休的女朋友,甚至在跟你结婚前几天,她就要成为他的未婚妻。他们是青梅竹马。”
说完,我终于轻松了。
可顾容却是觉得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他好像根本不信,甚至立即沉下了眸。
我继续说:“冯雨柔是不是因为她父亲重病认识的你,然后你出钱帮他父亲治病,后来娶了她?”
顾容蹙眉:“你只说对了一半,我的确是出钱帮她父亲治病,可那在我跟她相识之后。”
虽然这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但这一前一后,代表的却是不同的意思。
我其实已经很清楚了,相信顾容也应该明白。
就是郝休,如果他知道是这种顺序,他是不是更加难受?
可如果他早点知道,会不会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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