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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生命危险。
可钱氏紧张的样子不似作伪,见她无动于衷,甚至急得要去喊苏崇衫。
“姐……”孟松小心翼翼地挪过来,刚要抓住孟清的衣摆,就又被钱氏一把抓了回去,搂在怀里。
“可怜的娃儿,别怕啊。”钱氏要打孟清时用了全力,如今搂着阿松却小心翼翼的十分轻柔,“有阿婆在呢,阿婆带你去看大夫,治完伤就不疼了,好不好?”
孟松被钱氏搂在怀里,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又不敢挣扎,只能露出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他姐,活像个惨遭蹂躏的小奶狗,哪里还有刚才张牙舞爪的模样。
孟清眉头微皱,心中有了些猜测。
正准备说些什么,身后沉稳的嗓音突然响起:“娘,不用看大夫,我找到药膏了。”
苏崇衫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手里捧着个破破烂烂的陶罐。
他先是给了孟清一个安抚的眼神,又错开身子,温声对钱氏说:“娘,你把阿松弄疼了,让孩儿去给他上药吧。”
“对,对,要上药。”钱氏赶紧松开手,把孟松往苏崇衫的方向推去,“崇衫,你赶紧给娃儿上药,迟了就来不及了!”
“母亲放心,孩儿这就给阿松上药。”苏崇衫连声答应,把陶罐递给孟清,扶着钱氏朝里走,“这里有孩儿在呢,您快去休息,别累着了。”
见钱氏边被推着走还边在嘀咕,孟清眼底浮出些笑意,就要把受惊的孟松搂过来好好安慰。
钱氏被推着在床上坐下,似乎冷静了些,声音又尖利起来:“崇衫,你要好好管管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要教她些规矩,知道怎么伺候为娘,知道吗!”
“既然已经过了门,就要有个做我苏家媳妇儿的样子!还有她弟弟,她做姐姐的是教不好了,你要看着!”
孟清无语半晌,最后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孟松离开了。
原以为苏崇衫拿来的只是个空罐子,没想到里面还真有些被捣碎的草药。
仔细分辨了下,正是农家用来治跌打损伤的土方。抹在身上清清凉凉,伤处很快就不疼了。
被按在房里抹了药,孟松也渐渐缓过神来,疑惑地问:“姐,钱婶怎么了啊?”
他原来觉得钱婶喜欢找他姐的麻烦,肯定是个坏人,不帮姐姐的姐夫也是个坏人。
可钱婶对他却很好,家里明明没钱,还要给他找大夫治伤!
孟松小小的脑袋思考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眼睛很快转成了蚊香。
“阿松乖,钱婶是生病了。”孟清揉揉孟松的小脸,柔声道,“生病的人脾气不好,阿松以后要多关心钱婶,知道吗?”
“原来是生病了啊,生病好不舒服的,钱婶好可怜!”孟松顿时理解了,“那姐夫为什么不找大夫?姐夫是不是坏人?”
“姐夫不是坏人,你钱婶的病啊,找大夫没用……”
好容易把孟松哄睡下,孟清脸都快笑僵了,对钱氏的反感倒是消退下不少。
不管作为婆婆怎么样,至少对阿松还是好的。
对孟清来说,这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现在还不是考虑那么多的时候。
推开房门走出去,正巧对上苏崇衫饱含歉意的双眼:“抱歉,我娘她……”
“没事,我说过不会计较。”孟清伸出食指竖在嘴边,“小声点,阿松已经睡了。时辰不早,你也饿了吧?刚巧今天山货卖了些钱,我在县里买了些米粮,等着,饭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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