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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寒原本是想克制的,可他不过听了一丝卫衔雪溢出的声音,他立马如同攻势一般缠绵了上去,亲得卫衔雪眼里方才挣出的清明不再,他死死抓的手也无力地往下垂了。
卫衔雪太久没有被这样亲过了,江褚寒横冲直撞,他一旦侵袭的欲望起了个头,就如同一头越笼而出的猛虎,能将人生吞干净。
从前一些回忆好像慢慢涌起来,卫衔雪回忆过从前的欢愉和疼痛,他在沉沦里方才起了退缩的心思,江褚寒就已经把手伸向了他的领口。
“可以吗?”江褚寒呼吸声沉,他仿佛留给了他选择的馀地,可另一只手抓着卫衔雪的手腕已经要陷进床铺里。
卫衔雪无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攥着手心,“我……”
他还没说话,江褚寒就从他领口摞露的皮肤开始,一直往上吻了过去,他又吻又咬,仿佛是要咬断猎物脖颈的野兽,可他很轻,甚至克制得像不过亲昵地一路舔舐过去,如同是对着求欢。
卫衔雪的脸原本就红,酒意没能完全褪去,可能又添了别的什麽往脸上烧过,他断断续续说,“我……我害怕……江……”
“不怕。”江褚寒耳鬓厮磨地说:“殿下——你说可以……”
“我……”卫衔雪原想摇头,可江褚寒的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他胸口上揉了过去,“殿下还记得看过的礼记吗?”
卫衔雪好像颤了一下,江褚寒的手挑动着落下来,让他思绪如同闪电窜过,礼记二字与江褚寒口中的意思比照地落进脑子里,卫衔雪退缩着,却被死死拉住了。
他怕什麽呢?卫衔雪好像下意识害怕沉沦,可分明是他主动开了头,太久了,卫衔雪心知肚明江褚寒等了多久,他想成全,可落在那一刻的时候他怕自己承受不了江褚寒炽热的情谊。
江褚寒又亲了一口,唇齿缠绵的时候他把手往下伸过,他擡起头握着说:“阿雪,他说可以。”
“他说可以……你也可以吗?”
他已经分明地过来了,江褚寒分明已经登堂入室地攥着他了,卫衔雪脸上烫得如同被烧过,他滚烫的耳朵蹭过枕被,散乱的头发早已经铺了一圈,至于下面……卫衔雪闭上眼,他几不可闻地开了口,“好……”
江褚寒亲在卫衔雪没睁开的眼睛上,他仰起头,这才真的剥开了卫衔雪的衣服。
卫衔雪平日里很少会纾解,他即便比上从前心狠了多心了,可他自来端方的气节和性格还同从前一样,他不会触碰的遇-望很快在江褚寒手里擡了头,他只是用手,一半又停下了。
卫衔雪很怕江褚寒的挑拨,不论平日里江世子如何在他面前低下头,可躺在下面他只能对他缴械投降,江褚寒动动手就能让他轻易颤抖起来,他同以前一样死死地咬住自己嘴唇。
江褚寒很爱看卫衔雪陷在枕被里隐忍的表情,他刻意缓慢地亲吻,缓慢地摩挲,赤摞的身上几近并无保留地碰到一块,卫衔雪身上也很快红起来,他呼吸也微微快了。
江褚寒知道卫衔雪怕疼,可他们太久没有做了,他只能看卫衔雪忍耐地任他尝试,一寸一寸地往更深的地方摸索过去。
卫衔雪是真的疼,他忍得太厉害了,江褚寒还没撞上去,就已经眼眶要红了,他脑海里还有清晰的酒意,让他这一夜什麽情绪都放大了数倍,他只能把手环上江褚寒的肩背,仿佛纠缠在一起就能平分这隐忍的疼痛。
直到他终于在侵占里哼出了声,江褚寒炽热的呼吸在卫衔雪脖颈与口齿间流连,他安抚着也占有着,他把手指缠进卫衔雪的发梢,按着他的头与自己亲昵地碰在一块。
“殿下……”江褚寒一下一下顶上去,他试探着,听着卫衔雪一点一点细微的呼吸变化,仿佛在一道沉沦里找着他的混乱的节奏。
“江……”卫衔雪在胸膛起伏里忽然变了调子,他骤然一缩,伸出的手被江褚寒按下去,一只手就把卫衔雪纤细的手腕按到一块,用另一只手攥着了卫衔雪下面已经扬起的语望上,他手上带了粗糙的厚茧,碰上就让卫衔雪不住抖起来。
卫衔雪被後面汹涌的顶撞打乱了语调,不得纾解的禁锢让他睁着迷蒙的眼,泛红的眼角已经满眶都是温热的湿漉了,他望着上面的人,好像无声地祈求了过去。
可江褚寒只是朝他眼角亲吻了一下,他还是亲昵地喊着他:“阿雪……”
“殿下……”江褚寒耳鬓厮磨,他声音也发沉得像是嘶哑,他还一下一下摩擦进去,“你喊我……”
“喊我一声……夫君……”江褚寒闷声撞进去,“或者喊声兄长,我让你……”
他手指揉搓一下,看见卫衔雪闭眼溢出了眼泪。
什麽名字都是逼迫,卫衔雪不愿意,可他满脑子升腾起来的情遇和难以纾解的难受交织在一块,他像被推到悬崖边上,只能睁着满眼的泪水望着江褚寒,他眨着眼,仿佛比什麽时候都要可怜。
但江褚寒只会吻他,他在细细的水声里没有停下,他不让卫衔雪挣扎,也不让他逃开,“喊我……”
卫衔雪在亲吻里有些啜泣,他开始祈求,“不行……江……”
“江郎……”卫衔雪试着把这个名字喊出来,他开始後悔了,“我……我求你……”
江褚寒狠狠地顶了一下,他撞得正中,几乎是把卫衔雪声音都撞得溢出尖声,卫衔雪抖得厉害,他觉得江褚寒还是从前那个会对他心狠的江世子,他撕开一直僞装的面具,还是对他占有侵袭,一点也不会对他留情。
夜色已经太深了,四周的寂静被没有融化的雪全都埋进了深夜,并未阖上的屋子里热意弥漫,只有欢意的声音在弥漫中满盈。
卫衔雪好像只有这时候才会浑身滚烫,寒夜里头上微微冒出的汗把他身上的寒意驱走,亲近的距离里毫无保留地滚在一起了。
江褚寒自己也忍不了了,可他还是追着索求,他在一片狼藉里,非要求一句话的高低。
“殿下不认我是兄长……还是不认我是夫君?”
他分明喊着殿下,可卫衔雪只能被他禁锢着祈求,他瑟缩着,摇着头,满腔的眼泪流出来,好像还唤不醒一个铁石心肠的江褚寒似的。
江褚寒下面越狠,他亲得越是小心翼翼,他能把眼泪全都亲吻回去,舔舐干净似的,像是护食干净的狗,又还凑上来继续索求。
但情遇能把人的理智全都淹没掉,卫衔雪不记得自己是说了什麽才让江褚寒放过他,他泄出来的时候仿佛世界都空了,他被潮水淹没,拍打着沉进了深渊里。
还有人与他一道沉沦。
【作者有话说】
我技术不好,大家担待,正文不方便写得太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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