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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里养了十五年的老狗,疯狂的嘶咬我……我很害怕,顺手捡起了劈柴的斧头,对着老狗挥砍了十几下,然后我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参加了母亲的葬礼,母亲的身体不知道被谁砍成了许多块。」
“有点渗人……”周玄翻了页,再瞧了几篇豆腐块散文,调整好心情后,关灯睡觉。
他眼睛才闭上,便听见了风在吹拂的动静,以及船头激水时的咚咚之声。
周玄又坐在了白篷船里——他的神启秘境。
船舱里的摆设,依然如旧。
矮桌子,香炉,线香,桌角多了一柄木刀。
这次,周玄没有再盯着香火,他转而观察向舱门。
舱门悬着一排红珠垂帘,目光透出垂帘,能望见船头有一艄公。
他手里握着一根惨白的船篙在撑船。
细细一看,那船篙,非竹非木,是一截截人的腿骨接起来的。
那艄公长得也诡异,面色病态的白,两侧腮帮子处,分别涂了一团腮红。
他皮肤则抹了层油似的,被舱里的烛火一照,反射出白蜡似的光泽。
仔细分辩了一阵,周玄才现,
这艄公,
是个白蜡纸扎成的纸人,
纸人似乎现有人在背后注视着他,猛的回头,朝周玄瞧去,咧嘴“嘿嘿”一笑。
笑容很渗人,看得周玄心里有点毛,他就跟做了噩梦似的,猛的醒来,坐直了身体。
“老袁不是说,神启秘境内春光明媚吗?撑腿骨的纸人稍公,这也太明媚了吧?”
周玄做了做心理建设,再次闭上眼睛,又进了秘境,艄公还在,只是这次他没有再回头了,自顾自的撑船。
船在黑漆漆的无垠水面上航行,周玄想走过去再瞧瞧稍公,反正是自己的神启秘境,不怕对方有诡异。
但或许秘境今日才开启,掌握度还不够,无法行动,索性作罢,只好原地瞧着撑船稍公。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道白光闪过,周玄再醒,此时已天光大亮。
……
周玄穿衣洗漱后,去了食堂,袁不语正坐在角落小声念报纸,烧锅炉的老马在一旁听着。
“老袁。”周玄趴袁不语耳边,说:“我那秘境不对啊。”
“咋了?”袁不语将周玄带到无人角落去。
到了地方,周玄才将撑船纸人稍公的事情,讲了一遍,袁不语听得直皱眉头。
“你小子确保没看错?”
“看仔细了。”
“你小子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太怪了?神启梦境里怎么会有这等鬼祟之物?”
袁不语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道道来。
“老袁,那纸人艄公,是好是坏?”
袁不语盯住了周玄几秒后,才苦着脸开口:“你又一次触碰到了我的知识盲区。”
“……”周玄。
师父,说好的答疑解惑呢?
“反正也说不上坏事,自己的秘境怕什么,而且你秘境中的船既然已经划动,便说明你的心香开始在秘境中寻找第二炷香的机缘。
我们今天把说书人如何攒道行、修本事的方法讲讲,帮你尽快去点燃第二炷香,
点着之后,或许你秘境怪异的原因,会自己浮出水面。”
周玄伸手拿了个馒头,咬了一口,说:“若是浮不出来呢?”
“那就去点第三炷香。”
“……”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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