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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撒娇,捉到黑衣人。”◎
有特征的人找起来非常方便,何况谢潇澜前几日刚见过,自然是有印象。
虽说早预料到县镇会有城里人的眼线,倒是没想到全都是些点心铺子,若非他那日为何意买点心刚好遇到,怕也是一头雾水,找不到人。
谢潇澜不准备打草惊蛇,毕竟他们如今还不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且如今上山的人多,他们怕也是看不过来,否则不至于找两个混混盯着。
想必也是知道不会有人能轻易发现那地方。
如谢潇澜所料,随着上山找灵芝的人越多,反而没人盯着了,他这才着手准备亲自去探查。
“那层并不宽敞,但下面定然是主墓,你们去时小心些,跟着的人可都信得过?”何意看了眼外面暗沉的天,总觉得要下雨。
谢潇澜点头:“放心,廉伯父走时没将他们带走,可见都不是亲信,自然也无人可依,我已然全都掌控。”
而且,廉胜此人虽在文治方面差些,但武将出身之人,所吸引的亦都是些忠肝义胆之辈,先前跟着他的人,虽没有太大建树,但品格方面还是可以拿出手的。
何意稍稍放心,将自己之前配制的药粉塞到他腰间:“我等你回来,那扇石门,要找人看着,按照过往经验,那门后一定是某个宅邸的书房或是院子。”
“密道我比你懂得多,瞧着快下雨,你若睡不着就把潇潇喊来陪你说话。”谢潇澜捏捏他脸蛋,“等我回来。”
“他明日还要去书院,我自己等你就是。”
何意将他送到屋外,院子里已经站着几个身穿黑衣的人,站的挺立,一看便知晓是曾是将士。
他把防蛇虫的药粉洒在他们身上,看着他们离开才进了屋。
其实这样的事无需谢潇澜亲自前往,只是他在临洋县根基不稳,而且镇上也只有衙役可用,那几人平日里交代些无伤大雅的事还行,若这样严肃要紧的事不用想也是办不好的。
何况最稳妥的李虎和王震还受了伤,至今都在床上趴着,人手是如何也不够的。
“嫂嫂?”
谢潇潇探头探脑的凑到他面前:“夜里凉,咱们进屋吧?”
何意牵住他往屋里去:“这都快夜深了,你明日要起不来了。”
“我能起,从前在村子里都是早早起了帮娘做事,还要照顾哥哥读书。”谢潇潇掰着手指算着,“嫂嫂没来之前娘都有做刺绣拖人去卖,但后来哥哥受伤再加上要照顾家中,就不曾再做过了。”
何意略有深意的点头,怪不得那时谢家时常都能吃到肉,谢母那样的大家闺秀,想必从前也从未做过拿刺绣去卖的事,但为了孩子,还是不得不做出妥协。
后来再动刺绣,也是为他们做衣裳,一针一线无一不是寄托和挂牵。
他问道:“那娘喜欢刺绣吗?”
“喜欢,娘说她从前总爱给爹爹缝衣裳,每件衣衫里都有几瓣柳叶,是咱们谢家的‘竹节’。”谢潇潇说着把自己的外衫解开给他看,里面胸口处果然有几瓣竹叶刺绣。
何意的也都有,因着和衣衫本身的布料颜色相近,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但也忍不住牵起唇角,他也是谢家的一份子。
另一边。
谢潇澜带着三人小心进了山,为掩人耳目不曾带火把,山中白日若无阳光都十分黑暗,遑论是如今深夜,更是漆黑一片,只能借着些许微弱月光。
他带的三人都是总督署里不起眼却有些小本事的,覃子襄沉稳,五官发达,进山之后便是他在他前探路,丝毫不受黑暗影响。
苏合性子急,但对奇巧机关得心应手,平时就爱研究些古墓机关,此次得知总督要带他,恨不得直接钻墓里,白洛邑则是按着他脖子不准他在林子里乱窜,否则绝对要摔个狗啃泥。
“白洛邑去踩机关,你就在上面等着接应,我们下去。”谢潇澜安排着。
“是。”
覃子襄先下去,见地面没有陷阱便招呼他们下来。
三人往里面走,只见空荡的地面,还有些杂乱无章的碎石,谢潇澜打开火折子,看着地面被刻意清理过的脚印,就知道何意在某块石头后面躲藏过。
也幸好那些人查探时只顾着看下面的东西,否则定会察觉有人来过这里。
覃子襄蹙眉:“这怎能发现机关在何处?”
苏合贱贱一笑:“术业有专攻,我若是能找到入口,你管我七日酒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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