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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周府时门房已经等在门口,见他们来,赶紧将人请进去。
周老爷子的病也确实如何意预料的那般,只能吊着一口气,也实在是痛苦。
“竟没有旁的办法吗?”周德禄重重叹息,“我爹苦了一辈子,就是为了让我们子孙过上好日子。”
何意不知他话中的悲伤和感慨有几分真,只稍作劝慰:“生老病死本就是命数,周老爷勿要伤心过度。”
“多谢何大夫,辛苦写份药方,无论如何我都无法看着父亲死去。”
听他这般说,何意便立即示意谢潇潇,如今他也知晓医理,便是何意不说,也知道该用什么药材了,何意一直看他写完最后一味药,这才将方子给周德禄。
周德禄接过药方笑了:“幼弟真是聪慧,小小年纪便能写得一手好字,倒是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
“周老爷过奖,既无事,我们便先告辞了。”
何意说罢便带着谢潇潇离开了,只是走出去很远,依旧能感觉到身后那怪异的目光,如影随形。
面上倒是瞧不出这周老爷有什么问题,但言语间也能知觉这人虚假的很,若真不想他爹受苦,把那苦涩难忍的汤药停了,日日陪着他便是。
何苦还要这般惺惺作态,还要给自己留什么贤名不成?
走出周府很远,谢潇潇突然道:“嫂嫂,我不喜欢他,以后让孔爷爷他们来吧?”
“以后也无需来了,周老爷子没几日活的了。”根据脉象来看,那老爷子早就不行了,用药吊也吊不了多久。
且那周德禄日日去外面荒唐,周老爷子怕是自己都要被气死。
谢潇潇板着脸点头:“那就好。”
到安保堂,就见谢母拎着食盒上门了,何意这才知道到了午食时辰,赶紧将人带到后院去。
谢母知道他们晌午不回宅子用午食,总在外吃,一来总归是开销,二来也着实犯不着,且她闲着无事,日日给他们送就是了。
何况,得知镇上有丢孩子的事,她不瞧着谢潇潇,心里总是不安稳。
“潇澜还未过来,再等等他吧。”何意没急着用,“娘偶尔也歇歇,不愿做饭,咱们一家人在外面吃也是一样的。”
谢母倒也没嫌他费银子,只笑:“我本也闲着,最近听说镇郊有座寺庙,左右无事准备去拜拜,我虽不急着抱孙子,但该求也得顺带求求,你也别有压力。”
谢潇潇还记得他大哥的话,听娘这么说有些不赞同:“娘,您话赶话都说到这了,还不让嫂嫂有压力,这不是不讲理吗?”
“不许胡说。”谢母戳戳他额头,看向何意,“我不嫌这些,我求,是让心中有指望,子嗣讲究缘分,你莫往心里去。”
何意自是不会放在心上,谢母能与他说清楚这些已经不易,对方想求指望,他也不能拒绝的。
“潇潇说笑,娘别介意。”何意笑笑。
“那过几日我便带着潇潇去,不在眼皮子底下放着,我也是不放心的。”
“娘要带潇潇去哪?”谢潇澜姗姗来迟,“下次不用等我,娘可熬山药板栗鸡汤了?秋日里喝最好了。”
谢母忙给他们盛:“熬了,意哥儿身子虚,多喝两碗,我说带潇潇去郊外的寺庙烧香,过几年该说亲了,也该稳重些了。”
“到时我派几个衙役跟着。”
谢母来前便用过午食了,陪他们喝了碗汤,略坐坐便带着食盒离开了。
说起烧香的事,以及谢母所求,谢潇澜亦是怕何意吃心,赶走谢潇潇好生同他说话,生怕他恼了。
只是如今时局不安稳,并不是好时机。
“你我身体无恙,只是时间问题,急是急不来的。”何意给谢潇澜吃了定心丸,省的他着急。
三日后。
谢母带着谢潇潇赶去郊外的寺庙,入秋天气清爽,一路上倒是见不少人都往寺庙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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