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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凭陶家如何恳求哀嚎都没有用。
唯一的根被官差带走,陶氏疯了似的对着陶又清拳打脚踢:“你个小畜生!都怪你要带你大哥挖药草!都是你害的!”
“行了!清哥儿你说,到底怎么回事?”陶正看向这个怯懦的哥儿,忍着厌烦好声问着。
陶又清哪里知道,他挖的药草根本不会有问题,要真有问题肯定也是大哥和妹妹的问题,可他不敢说,只能说自己不知道。
陶双双却突然喊道:“二哥你是不是挖错药草了?”
“不、不是我!那些药草都是谢夫郎教的……不可能认错!”陶又清看着妹妹那心虚的样子瞬间明白了,“是不是你挖了不该挖的进去!”
陶家吵的不可开交,但他们都想找个能背锅的把陶又年给换出来,一来二去竟然将过错踢给了何意,陶正便带着族里的人找上门去了。
谢家今日不可谓不热闹,送走了闹事的何氏,又来了气势汹汹的陶家,何意就奇了怪了,怎么乱七八糟的事全堆今天了。
他站在门口听着陶正对他高声谴责,将陶家人眼神尽收眼底,他淡声问道:“卖草药赚了多少铜板?最少五百文吧?不用出苦力就赚了成年汉子数月的钱,开心吗?”
何意这话惊的众人眼睛都瞪大了,就采了一日的药草居然能卖这么多?!
瞬间,所有人看何意的眼神都热络起来,恨不得也想让他带着挖药草。
陶正故作痛心疾首:“你也别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你没好好教!害的我儿遭牢狱之灾!”
“你们陶家求上门,让我带着挖药草赚银子,我想着都是邻里乡亲便帮忙了,如今你们挖错药草出了事,就要害到我头上,这错我可不认,里正既然无法分是非黑白,那我就要报官了。”何意冷声,丝毫不惧。
说罢,他看向躲在人群里的陶双双:“双姐儿不如说说,那日我都教了你们什么药草?我也听听,看看是教了你们什么毒草,才把人给吃坏!”
陶双双哪里敢说话,她那日生气随便揪了几株看着好看的草,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如今吃出病了,八成就是因为她那几株,她早就被吓坏了,哪里还敢说话。
她满额头的汗,脸上神情慌张的厉害,典型的心虚,其他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陶氏见状立刻一巴掌甩给陶双双:“你怎么连你大哥都害啊!你要死啊!去给我把你大哥换回来!”
“娘!娘您不能这么对我!我一个姐儿要是去了牢里怎么活啊!”陶双双吓坏了,跪在地上开始哭。
陶家族人看着眼前乱七八糟的一幕不禁有些失望,几个老头摇摇头离开了。
陶又清却突然走到何意面前,声泪俱下:“意哥儿,求求你行吗?就这一次!”
“……我会去药铺看看,但县衙那边我无能为力。”他只能做到这地步了,还是看在陶又清可怜的份上。
只是,他以后都不会再可怜这样的人了。
何意同谢母打过招呼就和陶家一起去了镇上。
陶家卖药草的铺子是普济药堂,陶又年被关到牢里接受审问,管事老乔便回了药铺按照东家的吩咐给吃坏肚子的李府少爷送好些补品过去。
管事一脚迈出去就看见了陶家人,脸瞬间拉下来:“你们来做什么?”
“他!就是他带着我们挖药草的!”陶氏将何意推上前,恨不得立刻把何意推进牢里。
何意点点头:“乔管事。”
“谢夫郎怎么和他们一起来?真是您带着他们?”谢潇澜每次都会带着何意转悠,老乔自然是认识他的,当下有点狐疑。
何意勾勾唇:“他们求着我来看看病人。”
“要是真有大事早被抄家了!”乔管事看陶家人没好脸色,“李家少爷原是头风发作,谁知道吃了他们给的药草,上吐下泻,好在已经无大事了。”
何意本就是来了解情况的,那李家少爷没事,陶又年自然也没事,他便和陶家别过要回村。
谁知,陶又清再次拦住了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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