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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夫郎不会生气吧?七叶一枝花。”◎
到底夜楚渊是王爷,谢潇澜便是同他交情再好也不敢过分,拉着何意同他和和气气的道了歉。
夜楚渊反而不适应,瞧着如今谢潇澜一副稳重书生样,心里其实怅然若失,从前那个锋芒毕露的少年郎,竟变成这样,可见在偏远山村的日子并不好过。
尤其是娶了这样的毒医!
这般想着带有怨念的目光便落在了何意身上,之淮从前何等潇洒,可近日听侍卫来报,之淮被他的夫郎吃的死死的,连用早食这样的小事都得陪着,实在娇纵!
何意眨巴着眼睛看向他:“王爷可是何处不适?”
总盯着我做什么!
“我这心疼的厉害,之淮从前都是被人伺候着用膳的。”夜楚渊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如今竟是全然变了,可见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瞎感慨什么呢?
何意心中嫌弃,可面上却不敢,他微笑:“王爷既是心口疼,那我便重新为王爷施针,势必要为王爷削除病灶。”
“免了免了!”夜楚渊赶紧扬声拒绝,“何大夫你好生歇着!”
谢潇澜见夜楚渊并没有真的生气,便也纵着两人偶尔逗嘴,至于夜楚渊中毒是前世不曾发生的事,他虽不知晓是谁,但无外乎就是那些人。
夜楚渊显然也知晓,所以目前没有大动干戈的去查证,总会露出马脚的人,想解决也不急于一时。
历来争夺皇位总是要血流成河,中毒这样的小牺牲对夜楚渊来说不值一提。
谢潇澜突然问道:“可能知晓是何时中毒的?”
“这毒并不算狠烈,甚至算得上平和,毒发前身体不会有丝毫异样,所以其他太医并不能察觉到,但此毒极其折磨人心智,能让他毒发至这般,至少半年。”
每每想到这毒,何意总觉得不寒而栗,如今大渊的圣上正处壮年,可他的儿子们已经蠢蠢欲动了。
按照何意学过的历史知识,皇子封亲王后迁出皇宫居住,基本上是没有资格继承皇位了,除非此时的太子薨了或是被废黜,可如今的太子可活的好好的。
何意又想起先前谢潇澜同他说的站队一事,他们可能就要站在夜楚渊这边了,这样不显山水的王爷,真的能成为日后的圣人吗?
回程时,何意将自己的疑问表明,他并不想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托付给看起来十分不着调的人。
这是人之常情。
谢潇澜并未因为他的疑心不悦,他解释道:“先前同你说过,京城诡谲多变,你以为的也不一定就是你以为的,有我一日在,便不会让你走到那般境地。”
何意听着他的话有些茫然,明明字句皆认识,可组成话听进耳朵里就那般让人费解。
他又想到从前导师说他聪明,在医学方面有着天然造诣,他无法融入这时的朝廷政策,从前那些阴谋阳略都只在历史书上听到过,从未切身体验过。
所以,即便他不懂,只要相信谢潇澜就不会有问题吧。
“那我便不想这些了。”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只需要做好医者本分。
再无其他。
何意一时半会不能不去楚王府,每日都要为他施针,就连熬煮药材这样的事情都得亲力亲为,合离怀疑是夜楚渊刻意针对他,明明有上百的小厮婢女使唤。
“过几日我有事,为王爷施针的事便交给几位太医了。”何意惦记着要去郊外踏青的事,不愿在这里逗留浪费时间。
几位太医面面相觑,他们不仅不知晓此病灶如何去除,更别提施针一事了,可若是当众承认,岂非是要将自己无能公之于众了?
像是知晓他们的难处,何意淡声:“无需担心,人体穴位我已悉数画下,也会告知几位前辈如何施针。”
几位都是太医院翘楚,人体穴位自然是熟之又熟,因此并未将何意所说的图放在心上。
一太医傲慢说道:“你只需将穴位说清便是,我们几位会看着办的。”
何意并不理会他,自己明明有更加简便的方法,自然不会浪费时间讲与他们听,他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用炭笔画好的人体穴位,上面连每个穴位的顺序和功效都注的清清楚楚。
“图在这里,几位太医自行观看便是,切记眼下不能服用解药。”何意沉声叮嘱着,今日的施针也没有避着他们,再加上有这幅图,他自然相信这些太医不会有苦难。
出乎意料的是,几位太医看过穴位图便开始围着他转。
“何大夫,这图画的当真不错,是用炭笔所作,怪不得这般流畅!”
“正是,这穴位极其明白,竟是要比太医院的医书都要精巧许多!”
“何大夫师承何人?可能帮我们引荐你的师父?”
何意在心中冷笑,果真是一群善变之人,先前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叫,如今倒是一口一个何大夫叫的顺畅。
想见他师父,他自己现在都见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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