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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出狗咬狗,医者不仁他没道德。”◎
“贱人!”
叶紫珠回到府上便开始大发脾气,她万万没想到那样的下贱东西都敢和她叫嚣,竟还故意给她下套!
思及此,她反手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就是一巴掌:“都怪你个贱婢让我去防己堂找他,要不是你让本小姐去,也不会这么丢人!”
婢女立刻跪在地上哭泣求饶:“小姐饶命,莲香也不知他那么心机深沉,竟这样暗害小姐,都是奴婢的错,求小姐饶恕奴婢!”
莲香聪明,话里都是何意如何不堪,才害得叶紫珠在众人面前失了脸面。
她气势汹汹进了防己堂却灰溜溜的离开,不消数日,城中人便都会知晓她今日的糗事!
当务之急就是嫁给谢潇澜,如此一来,便不会再有人敢嘲笑自己,至于那个何意,大不了杀了他,一了百了!
看到她眼底的杀意,莲香忙转着眼珠膝行上前,在她耳畔低语几句。
从前会试结束会有宴会,只是上位者怕其居心叵测,便免了个宴会,只有殿试结束才会有礼部举办的琼林宴,届时会有许多高官暗中抗衡,倒也免去了不少麻烦。
殿试时考策论,先由考官出题,以笔作答,后便是圣上看卷再问些问题,何意知道谢潇澜文采,倒是没什么担心的,反倒是谢潇澜对他百般叮嘱。
“楚王身体已经好些,殿试一事不由他负责,若实在没了办法就去楚王府求得庇护。”
“不过你安心,云连知你独自一人,已经和商陆说好了陪你,你无需有压力,该用着时用他们就是。”
“我与他们私交甚笃,都是可信之人,我也定然会在殿试大放异彩,定会让你满意。”
提起殿试之事,何意想到自己从前没反驳的话,他知晓谢潇澜有着这时候男人们独有的特殊脾性,所以言语间才说那些都是为着自己的话。
尽管知道他没有将所有事都归咎于自己的意思,但听在何意耳朵里总归是有些不太舒服的。
他性子直,不想因为这种不经意的小事伤了彼此感情。
“我知晓你本事,但你不能觉得是为了我才这般奋力去科考的,否则日后有不顺心的事你会将错误都归结到我身上,我不想成为你的压力。”何意抬头看着他,表情柔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我是为了你,但不能只为你。”对谢潇澜来说,何意这番话他是不理解的,毕竟身为男子,支撑起整个家庭是没有为谁不为谁的,但何意想要他的保证,他说便是了。
左右,日子都是过给他们自己的。
何意满意了,继续帮他收拾东西。
殿试只消一日便可结束,从明日天不亮就要赶往宫中,此次只录取了一百二十名贡士,和往年的人数相比少了有上百人,因此留下之人定然都是有能者。
翌日天不亮,何意将他们送到门口没再跟着送,毕竟此次殿试是礼部亲自派官兵来接送,一人一车,连他们自己的马车都用不到,更别提让何意跟着去了。
上位者多思多疑,惜命是应该的。
官兵对何意礼敬有加,对他抱了抱拳便驾着马车扬长而去,何意打了个哈欠回屋继续睡觉了。
等天大亮时,穆云连和印商陆几人就已经在院子里闲坐着了,他听着动静洗漱好便出去了。
“怎么都来了?”何意有些诧异,“我那药室若是再小些怕是要占不下你们。”
穆云连赶紧凑到他身边,手持折扇给他扇着:“之淮说了,让我们寸步不离,若是被叶家找了麻烦,可不是要遭罪了?”
“是这个理儿,你先前不在京城不知,那叶紫珠是泼辣至极,据说将叶府的庶女们打压的不像话,连她的嫡亲妹妹都得瞧她脸色,至今无人敢娶。”印商陆可是消息通,说这话时表情生动的不得了。
何意已经同叶紫珠简单接触过了,自然也知道她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但是见这些世家子弟谈之色变,就知道那姑娘这几年怕是跟着那三王爷跋扈过了头。
他笑:“那你们跟我去防己堂,这几日在配制新药,正好看看有没有病人需要。”
“是治何病症的?从京郊挖的药草我还养着呢,可好了!”
“我也养着呢!每日都浇水,长得很青翠。”
像是一群迫不及待要得到认可和赞赏的小鸭崽儿,何意自然不会吝啬,将他们夸了个遍,拎着药箱在他们的陪同下去了防己堂。
防己堂最近早就见惯了世家子弟们,在何意的示意下把他们请进了药室里,也不会打扰到别人,若是何意有需要帮助的,还能随时“召唤”。
这几日都要来医馆晃悠的叶荣又来了,他盯着何意时再没了那股色意,毕竟他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每每想办那档子事时总是不行,害得花楼的姑娘都不乐跟他了。
“何大夫,劳烦帮我瞧瞧。”叶荣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可见被此事烦恼。
何意撩起眼皮搭上他脉搏,淡声道:“药可有一直喝着?你这是虚不受补,药一顿都不能落下,你若是在叶家不方便熬煮,多出些银子在医馆煮也行。”
许是因为寄人篱下的缘故,叶荣心思敏感,何意的话虽说是好意,但处处都透着“你叶荣在叶家没有一点地位”的意思,对方好强,自然要逞强。
果然。
何意说完,叶荣就立刻变了脸,他强装凶狠:“胡说八道什么,叶家是我家,怎会不方便!你再开些强健体魄之药,我定能好。”
何意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的表情,吩咐药童按照药方给他抓药。
像是突然想起何意昨日是如何教训叶紫珠的,叶荣嚷嚷完神情又变得臊眉耷眼,不敢再同何意叫嚣,拿到药草后就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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