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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人被儿子反将一局。”◎
“谁惹我夫郎生气了?”
谢潇澜刚一进府就立刻问迎上来的宋元,对方哪敢藏着掖着,当即就告诉谢潇澜了,尽管早就猜想道这些下人会因为卿卿的身份轻看他几分,却是没想会有人这般明目张胆。
但比起生气,谢潇澜更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搞鬼,否则这婢女早不惹晚不闹的,非得这时候找死,除了有人刻意指使搞鬼,他想不到其他的。
当然并不能排除此人是想爬床,不过这话可不能随便说的……
“人已经打发了,特意去查了她,家底干净,想必是刻意趁您不在闹给正君看的。”宋元这话说的委婉,但无一例外都在告诉谢潇澜,那婢女是想爬他床给他生儿子。
谢潇澜顿时打了个寒颤,他冷下脸:“怕这些人之前查的不干净,你再让苏合好好去查,有问题的直接解决掉,别放在正君面前晃悠。”
宋元微微点头:“学生明白。”
谢潇澜大步流星走进屋内,照旧在门口位置缓了片刻,褪去一身的寒气才走进里屋,就见何意抱着谢卿卿在教他认画本。
上面的图画都画的很大,还用漂亮的字迹标着是什么东西,连笔画顺序都写着,还写着些奇怪的符号,他之前听夫郎说那是“拼音”。
“父父~”谢卿卿看见他,立刻伸着胳膊对他露出笑,白白小小的门牙像只小仓鼠似的。
谢潇澜脸上不自觉带起笑,上前将他抱起来:“今日在家可有听爹爹的话?小肚子鼓鼓的,吃什么好吃的了?”
“听话,吃糕糕,吃果果呀!”谢卿卿捧着自己有些圆滚滚的小肚子,笑的像是偷吃了蜜糖的小仓鼠。
何意唇边也带着笑意:“今日怎的回来这般早,宫宴可还办?我瞧着胪馆那一时片刻是出不来的。”
“今年宫宴办不成了,临近年下各处官员都在上递折子,圣上看的心烦,便总叫我去说话,等开春就赶紧把封后大典办了,省的他日日都要拽着我们说话。”谢潇澜提起来还有些烦,哪家好人成日拽着成家的官员吃酒?
何意听的好笑,胪馆那边是他们自作自受,谢潇潇无意间弄出的药倒是还了他们安生,却没想到反倒是让谢潇澜头疼了。
不过说起封后大典,又让何意想到先前肖国公府要求娶江白薇的事,虽说两家就隔着院墙,却也不知道事情到底进展的如何了。
此事也不好多问,省的被人怀疑他们谢府就等着看热闹似的。
“想什么呢?”谢潇澜曲起手指在他额前轻轻敲了下。
“我在想肖褀——”
他话未说完,下巴就被谢潇澜用力捏着抬起来了。
男人眸色深沉,有些危险的看着他:“我得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否则你一定会觉得我很不讲道理……”
“你现在的模样和讲道理也没半点关系。”何意没好气地拍开他的手,下巴已经被捏出两小片红晕,他抿抿唇,“我只是在想之前肖国公府说和江家结亲的事,你后来可有听说过?”
“不曾。”谢潇澜抬手轻轻揉捏着他的下巴,他并没有忏悔,他只是在想,这两片小红痕应该在他身上其他地方绽放。
何意本也是想到了就随口问了,想来江家是断不会和肖国公府结亲,以江白薇如今的名声,进宫都绰绰有余,只是江家心疼女儿,并没有硬推着她去,却也绝轮不到肖国公府肖想。
屋内平静祥和,两人教谢卿卿识图画,前几日刚吃了葡萄,现下对其他的画也很感兴趣。
“瓜瓜!”谢卿卿激动的指着缀着黑点的西瓜说道,带着小肉坑的手指头戳在西瓜上。
他虽还不懂事,但他前几日学了葡萄就吃到葡萄了,自然也觉得今天能吃到这个红红的瓜瓜。
只是这下可为难何意了。
西瓜本就过季不候,哪怕是当日吃都不能久放,又怎能放到这时候,可孩子想吃……
他下意识求助谢潇澜,谢卿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说一不二的父亲大人,两张极为相似的脸齐刷刷盯着他看,谢大人满心欢喜的同时又涌出一股甜蜜的负担。
他保证道:“今日就让你吃上瓜瓜,明日想学哪个字?”
何意眼睛瞬间瞪的比谢卿卿还大,他这次让柳如钰制的画本都是水果,且不说其他,光是反季的就占了大半,这要是每天学一样,去哪弄水果?
小家伙不识字,只能根据图画选择,好在他痛快的选了一颗黄澄澄的橘子,两人瞬间松了口气。
谢潇澜将他还给何意,起身就准备离开,何意挑眉:“这会你去哪?”
“进宫一趟,不用等我用午食了。”谢潇澜捏捏他脸蛋,转身潇洒离开了。
何意顿悟,如果说大渊还有一个地方能吃上反季瓜果,那一定在豪华巍峨的宫里。
还有十天半个月就过年了,府上最近进进出出都是各处庄子铺子的老板,带着账簿去找谢母。
何意在门前远远看了一眼就赶紧躲屋里了,这种事情他是半分不想沾染,总觉得麻烦的很,而且家里有谢母就够了。
“红叶?”
“正君您叫我?”红叶立刻进屋伺候,“可是要抱小少爷去休息?”
何意摇头:“不用,你回头去卿卿屋里将他平时惯用的都拾掇来,我想着许是他自小就不跟我们睡的缘故,才使得有些人胡乱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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