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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闹完那家闹,都是何意的错。”◎
何氏死死盯着何意,只见从前在何家时穿着粗布麻衣吃不饱穿不暖的小东西,如今嫁了人,衣裳穿的好看了,连洗衣做饭这种粗活都不用做,还顿顿有肉吃,却丁点不知道孝敬家里!
何家是收了十两银子的聘礼,可那十两银子对整个何家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吃穿用那都是一大家子一起,何况还有在镇上读书的何礼,处处都是使银子的地方。
那十两银子压根就不够花,如今何曼都说亲了,找何意这个做哥哥的要一两银子当嫁妆可不算过分!
“我不找谢潇澜,你是我儿子我就找你!曼姐儿定亲了,你拿一两银子出来当嫁妆,要不然就把你扯的红布拿来!”何氏向来看不上何意,说话也是趾高气扬的。
“您做事难看,想的倒美。”何意张口阴阳怪气,“我是您儿子就该死吗?哪有妹妹定亲,嫁出去的哥哥要给嫁妆的?我嫁人也没见您给嫁妆,要我拿夫家的银子贴补娘家,您也不怕我在夫家被苛待?”
这要是原主听到何氏这些不讲理的话,估计再木讷都要被气哭,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竟也分高低贵贱了。
糟粕思想害死人。
何氏还欲再说些什么,住得近的李婶子来凑热闹了:“何家的,那曼姐儿是你闺女,又不是意哥儿的,你自己给点嫁妆就行了,跟嫁出去的哥儿要银子,里子面子你是一点都不要了。”
“意哥儿都嫁出去了,你再跟人要银子这不是打他婆家脸吗?”
谢母最不喜欢有人围在家门口,她本想给一两银子把何氏打发走,可见何意的态度是分文不想给,便打消了这念头。
让何意冲在前也不能解决问题,她便做出恶婆婆的架势,哼了一声:“我们谢家的银子可不是什么人都给的!当初十两银子买了意哥儿可是说好的,竟还敢伸手朝我们要银子!你自己姐儿自己养,赶紧走!”
何家在杏桃村也算的上是大姓,其他村民本想着帮说几句,可一听是十两银子买走的,哪里还敢说话?
就是嫁姐儿也没有收这么贵聘礼的,谢家都把人买了,那何意就算有银子也不能随意给何家。
家长里短都是些鸡毛蒜皮,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旁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买了他也是我儿子!孝敬他老娘就是天经地义!今天要是不把银子给我,我——”
“你这个臭婆娘!”闻讯赶来的何爹拽着何氏就给了他一巴掌,怒不可遏,“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不许再找意哥儿的麻烦!”
何氏嫁到何家几十年,一直都是她管着里里外外,就连婆婆偶尔都要看她脸色,挨打更是没有的事,当下愣了片刻就张牙舞爪的往何柱脸上抓挠。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这俩人一招呼,看热闹的就更多了,谢母气的脸都涨红了。
何意微微蹙眉:“爹还是带她回家里吧,曼姐儿都定亲了,这事传到王家也太没脸了。”
何柱老脸也是一红,顶着满脸的抓痕,拽着何氏的头发就把人拉走了。
闹事的都走了,围观的自然也该散了。
何意却叫住了李婶子,笑说:“多谢婶子让李大哥喊我爹过来。”
“就看不惯他们那德行,行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来找婶子,我得赶紧去何家看看热闹去!”李婶子说着脸上乐开花,颠颠儿的就跟着人群走了。
只是何家关起门做事,外人连门都进不去也只能在外面听个响,多没意思的事儿,干脆都各回各家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村口坐着闲聊的,冷不丁就瞧见蓄着长胡子的男人带着配着长刀的官差进了村,可把那些老太太们给吓够呛,当下就往村里跑。
“出大事了!村里来官差了!”
“陶叔呢?快去找他啊!找里正!”
官差还没正式进村子就被嚷嚷的全村都知道了,这可比何家打架还有看头,正值过了忙季,家家户户闲的没事便都跟去了。
在村民的带领下管事和官差成功找到了里正家。
陶家原本正在家里数铜板,他们也没想到只是去卖了趟药草居然能赚好几百文,各个欢天喜地的,想着以后要多挖一些,药铺里跟他们说了,婆婆丁那些也收呢!
“陶叔!有官差来了!”
陶正一听这话忙收拾好铜板往外走:“怎么回事?”
跟在他身后的陶家三兄妹看见为首的胡子管事愣了愣。
管事却是眼睛一瞪:“就是他们!官差老爷就是他们卖到铺子里的药草!”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出什么事了?”陶又年有些愣,明明他们去卖药草时这管事还笑意满满的,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带着官老爷来了?
“你们送去的药草吃坏了人,我们奉命来带你们去衙门,带走!”官差虎着脸,让人把说话的陶又年给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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