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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谢潇澜吓着了,归心似箭。”◎
杏桃村先前出过不少事,每次听到或看到马蹄声总会下意识把心提到嗓子眼,先前陶正做里正时干的糊涂事,可没少让村里人跟着吃挂落。
这会子又听说是找谢家的,各个都慌的不得了,立刻去找现在的村长李富贵了。
听说有人骑着马气势汹汹的找谢家,李富贵也是慌的不得了,只是碍于和谢家的交情,他硬是哆嗦着去见了骑马的人。
报子见乌泱泱围着一群人,无奈下马问:“谢家人可在?谢潇澜中举,且是第一名解元!太守大人特派我前来报喜!”
谢潇澜会中举是整个杏桃村早就预料到的事,但没想到考中的居然是第一名!
成为举人便有了做官的资质,这可是杏桃村第一个举人,还是解元,十里八乡传出去,他们村都是最有面子的。
李富贵赶紧带着报子往谢家去,恰好有听到消息的混子跑去谢家说了这消息,还收了几文报喜钱,谢家母子刚出门就碰到了村长带着人来。
报子从包袱里拿出中举文书给谢母,恭敬笑道:“谢解元深得太守大人看重,夫人有解元这般儿子,实乃福气。”
“劳你辛苦跑一趟。”谢母说着从袖口中取出荷包递给他,“天气渐凉,买些好酒暖暖身子。”
“得嘞!我还得给镇上其他几户人家送,先行一步。”
报子说完便迅速上马,扯着缰绳就指挥着马离开,马蹄在土道上掀起尘土,李富贵这才边追边喊:“村子里老人多,你跑慢些!”
看着谢母手中拿着的文书,其他人这才彻底反应过来谢潇澜中举的事,嘴上的好话就没断过,就连何家族里的人都混在人群里说了好些祝贺的话。
村民们此刻才明白谢潇澜到底如何出众,他们虽然不知道太守是什么职位,但府城里的官儿,肯定是要比县令还要大,比县令都厉害的人物都看中谢潇澜,谁还敢惹谢家?
恭维起来没完没了,谢母笑着将村里人打发走,并告知他们等谢潇澜回来定会大摆宴席,这些人才渐渐散去。
母子二人回到宅子里关上大门,盯着那文书看了又看,不禁都红了眼眶。
谢潇潇抹了把眼泪,笑:“娘,日后我们定能再光明正大的回到京城里。”
“好孩子。”谢母摸摸他脑袋。
谢潇潇是个哥儿,如今才十岁就已经显出样貌了,此事一出,恐怕村里人的心里就活络起来了。
何意两人放榜后数日未归,就在谢母觉得有些不妥时书信先送到了,看过之后才放心下来。
如今谢潇澜在整个南峪镇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各个都等着在他面前讨好,只是谢潇澜却一直没有回来,那些人的心思才稍微淡些。
与此同时,杏桃村何姓家族的人却有些不好过。
先前一同科考,何江却在赶往府城的路上被灾民洗劫一空,就连文房四宝都没给留下,更别提藏在包袱里的银子。
那日之事太突然且令人惊慌,何江浑身破烂的回到家后大病一场,如今还是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得知谢潇澜中举,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了过去。
村里人听说这事,脖子都恨不得抻到何家去看热闹。
“这何江也是可怜,好端端的就被抢了!”
“谁知道是不是做什么亏心事了?何家从前那么对待意哥儿,如今嫁到谢家,你看人谢家日子过的多红火,卖药草不说,都能和大医馆认识!”
“就是,谢秀才,不是……谢举人都中举了,可不都是意哥儿去谢家之后的事,我看他是个好福气的,就旺夫!”
“对对对我也这么觉得!”
她们似乎都忘了从前是怎么看不起何意和谢家的,现如今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生怕别人误会她们。
会试在乡试过后的第二年春,谢潇澜本意是中举后陪同何意在府城玩几日便启程返回,奈何因为先前曲家事,府城商户或小官员都对他十分好奇,日日都举办宴会请他前去。
再加上太守大人曾出面帮他教训曲家,跟是让这些人看到了苗头。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谢潇澜中解元,其他几人也丝毫不逊色,李鹤中第五名经魁,南灵微第六名亚魁,翟子桥排名虽说稍微往后,却也是十八的名次。
排名这般好看,人人都迫不及待的要结交他们,宴会办了一日又一日,如今谢潇澜还未达到前世高度,推脱不了的宴会便只能去,成日里都带着酒气回宅子。
何意便是再好脾气,也被那些酒气给冲散了,到底还是没忍住恼火了。
“我要回村里。”
将煮好的醒酒药看着他喝掉,见他神色清明才道出自己的心事。
他们出来数月,九月里天气已经渐凉了,就算再乐不思蜀也该回去了,剩孤儿寡母在家,他是如何也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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