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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作遗憾:“我夫君原也不是什么名次好的,待日后有机会,定要去南峪镇观赏一番,告辞。”
说罢便转身离开,往小厮同他说的防己堂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来防己堂瞧病的人并不多,何意略等了一会就轮到他了。
大约是都信奉“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何意发现凡是他去过的医馆,大都是些年迈的老大夫,偶有年轻些的也只是药童或徒弟。
不怪齐老头恨不得成日里拽着他探讨。
他坐在椅子上,老大夫瞧着他的模样多看了两眼,搭上脉,片刻后又看向何意:“无病瞧什么?”
“您再仔细号号。”何意神情严肃,不可能没点病处。
他先前可是给谢潇澜号过脉的,对方身体各处都无恙,说不准是谁的问题。
老大夫有些狐疑,对上何意略有些急迫的模样,他这才重新仔细号了一番:“房事如何?”
“先前隔一日两次,但近月因为赶考不曾有过,我曾给他把过脉,他无事。”其实何意也给自己号过脉,脉象自然也无事,但哥儿的身体到底和他原本的不同,许多处他也拿捏不准。
老大夫诧异:“你懂药理?既给自己号过脉,便知晓身体无虞,不必心急,命里有时终须有。”
那便是无碍。
何意点头掏荷包付诊金:“多谢。”
“且慢,你这药里有干姜和钩橼子,是哪位大夫所配,竟这般精巧,若是再佐以煮梨汤,便再无缺点。”老大夫摸摸胡子,神情十分满意。
“在茴香药铺抓的药。”何意微笑,“若是不佐梨汤,佐木耳也是极好的,先告辞了前辈。”
“等等!那药是你自己调配的?”
何意浅应一声,不甚在意:“夫君和好友有些病气,免得影响考试。”
一听便是外地来的。
老大夫眼睛都亮了,他忙开始招呼何意:“你这般年轻,怕是没有哪家医馆乐意请你坐堂,你来此处,我请你坐堂!”
“您说笑了,我只是来陪夫君考试,待科考结束,我们是要离开的。”何意故作为难,“当然,此月我还倒是有些闲暇时间,若您不介意,我愿意来帮忙。”
“好好!届时你只需跟着我,其他人一应不用在意。”老大夫豪气干云的挥挥手,“你先回去,闲暇时间记得来啊!”
何意微笑:“是。”
待他走后,老大夫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药室,总算有个看着顺眼的,就算天资愚钝也无碍,他乐得跟他说话。
旁边注意着这边动静的伙计们都有些傻眼,虽说早知道“疯大夫”性格古怪,做事全凭感觉,却也没想到会请个病人来做自己的药童。
先前可是很多人都挤破头想做他药童的,竟这般突然的就点了别人了,还真是够疯的。
何意本也不是要来这里做什么大夫,只是听到了那种邀请的话,他自然是心动的,倒是误打误撞了。
说好了要等谢潇澜来,何意出了医馆四下看了看,对面就是茶楼,他进去选了间靠窗的厢房,若是谢潇澜来他也能及时看到。
一壶好茶,一份茶点,这段时间足以他把药包拆开研究一番。
前世在药材基地的药材都是直接运到实验室里,那时也总是忙着做实验,鲜少能有时间把玩那些孩子,现在自然是要好好观察,要是有碳素笔,他还能写些观察日记。
噔噔噔。
何意眉心微蹙,看向厢房外,音色微冷:“我方才说过,不需要其他东西。”
话音刚落,下一秒厢房门就被人从外面大力踹开了。
他瞬间站起身警惕的看向来人。
踹门的人穿着一袭劲装黑衣,神情冷淡的看着何意,而他身边则站着一位披披风,身穿紫色衣衫的公子哥,衣衫的袖口和衣领处还有些绒绒白毛,看着就十分昂贵暖和。
何意蹙眉:“我似乎从未见过公子,这般行径并非君子所为。”
“放肆!”黑衣男冷声呵斥,还欲再说些什么,就被紫衣服的用眼神喝退了。
紫衣服走进厢房并示意将门关上,他走到何意对面的位置上坐下,从容一笑:“莫慌,只是想与你做个交易。”
“我与你并不相识,为何要与你做交易?”何意神情淡淡,“若无事,请公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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