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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煦拿了药方,道:“呀,这么多的药?咦,有当归、人参……这些药,倒都常见,咦……这黄龙汤是什么东西?”
郭德刚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粪汤……”
朱高煦听罢,大为惊奇,翘起大拇指:“原来粪便还可治病?”
黄龙汤还真古已有之,只是几乎很少用来治病,这也是郭德刚从自己的师父那听来的。
他的念头很简单,这黄龙汤,人家堂堂侯爷怎么肯喝?
只要人家不喝,那就怪不得自己了吧?
朱高煦慎重地将药方交给了郭能,道:“快去熬药,你放心,只要吃了这药,便可药到病除的。”
郑能:“……”
朱高煦看郑能久久不动,赶紧催促道:“去呀。”
郑能其实六神无主着呢,却在汉王的催促下,还是麻溜的去了。
只有躺在病榻上的武安侯郑亨,听到粪汤二字,人都麻了,豆大的汗自他额上渗出来。
朱高煦继续观察郑亨的病情,担忧地道:“武安侯果然病入膏肓,哎,我瞧你的脸色,印堂发黑,面白如纸,若不是本王请了我这好兄弟来,只怕武安侯活不过几日了。”
过了小半时辰,郑能才磨磨蹭蹭地将黄龙汤端了来。
厢房里,臭气熏天。
郑能道:“殿下,还是待会儿,我服侍父亲进药吧。”
朱高煦一副礼贤下士的口吻道:“我与武安侯,情同叔侄,今日见他病到这个地步,该本王亲自喂药。”
说罢,居然好不嫌弃地接过了黄龙汤。
被褥里的郑亨开始在病榻上颤抖。
站在朱高煦身后的郭德刚也在颤抖。
朱高煦坐在床榻一侧,将郑亨的脑袋枕起来,见他身如筛糠,于是捏了他的鼻子,直接将汤药灌入了郑亨的口里。
郑亨:“……”
郑能嘴张大,竟是说不出话来。
郭德刚已是吓得两股战战了。
郑能似乎不忍看父亲被灌药的惨样,别开了脸。
这汤药只灌入些许。
郑亨就承受不住了,两眼开始翻白。
朱高煦一见,顿时一惊,立即道:“贤弟,贤弟,快看看,这是……这是咋啦?”
郭德刚:“……”
呕……
郑亨垂死病中惊坐而起,一下子推开了朱高煦,便将药汤吐了出来。
太艰难了,他实在装不下去了。
朱高煦见状,又大惊道:“贤弟,此药怎么……怎么……”
郭德刚已是整个人瘫坐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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