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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庭一愣,忽然意识到这条路,是成亲时对方走过的路,道:“现在不会了。”
“当然了,我当时心里也在骂你。”赵夜阑微笑道。
“其实我也……”
赵夜阑倏地看向他。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燕明庭立马改口,双手半举在空中,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当时在府里等你的轿子,就满脑子都在猜你长成了什么模样,我们还能不能认出彼此。”
赵夜阑收起仿佛能杀人的眼神,气定神闲道:“然后呢?”
“然后就发现你真是越长越好看,我一眼就认出你了,可惜你没认出我。”
“你就庆幸我没认出你吧,你要是还长小时候那模样……”
“忘掉忘掉,快把我不堪的面目都忘掉!”
轿子慢慢悠悠地回到将军府,燕明庭下轿,然后将手伸进帘子里,熟悉的一幕让赵夜阑微微愣住,旋即勾了勾嘴角。
与去年那只手相比,今年的手添了几道伤痕,赵夜阑握上去,被他牵着走进大门,问道:“我当时盖着盖头,看不见其他人,宾客可有看咱们笑话的?”
“实不相瞒,当时全是来看咱们笑话的。”燕明庭叹息道,“我都恨不得把你盖头抢过来盖着了,但是不行,作为主人,我要端庄。”
“……”
府里的晚膳已经和准备好,很是丰盛,两人用过膳后,就回了房间。
赵夜阑取出他的贺礼,一个平安符。
“你吃穿不愁,衣食无忧,我想来想去,还是更想送你健康。”
赵夜阑将平安符挂在他身上,道:“这是上次去凌云寺为你求的平安符,保佑你往后都能平平安安地呆在我身边。”
“一定会的。”燕明庭郑重地摸了摸平安符,这可是赵夜阑爬了一整天,豁出去半条命为他求来的。
赵夜阑又按住他的手:“别动。”
燕明庭僵住不动,随后看见他取出两条同心结手绳,都是用红绳编制而成,给他系在腕间,遮挡住了伤痕。
另一条递给了燕明庭,燕明庭缓慢地给他也套上,纤细白净的手腕更显好看。
两条手绳像是月老的红线,将他们紧紧牵在一起,永结同心。
“等等……你前几天一直在偷偷忙活的事,不会就是这个吧?”燕明庭忽然反应过来,“这个是你自己亲手编的?”
赵夜阑沉默地看着他。
“还真是啊?”燕明庭诧异不已,抱起他的双手搓了搓,“辛苦辛苦,真是辛苦这双手了,我一定终身都系着的!”
两人对视良久,燕明庭又想起一件事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壶酒,笑吟吟地说:“我们的合卺酒还没喝呢,不如今日补上?”
两杯酒放在桌上,赵夜阑走过来,两人拿起杯子,互相绕过手臂,仰起头,一饮而尽。
赵夜阑皱了下眉头,放下酒杯,幽幽地看向他:“好烈的酒。”
燕明庭心虚地转了转眼睛。
“你明知我酒量不好。”赵夜阑微微眯起眼睛。
“那什么……我就是觉得你喝醉后很撩人嘛,而且还会主动说很多情话诶。”
“今晚睡书房吧你。”赵夜阑将他赶了出去。
没多久,燕明庭就从房顶窜了进来,亲吻着脸色绯红冒薄汗的人,低声问道:“梦亭,你最爱的人是谁?”
赵夜阑咬了下唇,就是不肯说。
燕明庭很喜欢他般模样,明明眼里透露着爱与欲望,却又高傲骄矜得很,等待着虔诚的信徒向他献上所有。
而燕明庭,愿做他此生唯一的信徒。
“梦亭,我爱你,此心不负。”燕明庭继续吻他。
“嗯,此情不渝。”
赵夜阑抚摸着他的脸颊,眼里盛着光,那人始终站在光里。
两人青丝缠在了一块,赵夜阑抓起一绺,只道:“芳礼,我们一起到白头吧。”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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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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