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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他却发现侍卫们并不是送他去见燕明庭的,而是再次入了南疆边境。
他赶紧抓住侍卫袖子,指着城门摆手,又比划了一下燕明庭的身形。
“你不想回家,想见将军?”侍卫问。
赵夜阑点点头。
“不行啊,将军走之前只说等这边安定了,让我们几人把你送回家就行了,可没说要见你,而且他已经率着大军回宣朝了,你见不到他了。”
赵夜阑神色怔然,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对方竟然就这么走了......
他再次回到了南疆的宅子,侍卫们也离开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带个男人回来呢。”表叔走了出来,打趣道。
赵夜阑面无表情地将行李放下,忽然对前面的路一片茫然。
现在燕明庭也回去了,那他的身份就更不容易被发现了,接下来可以思考下一步去哪里游玩了,可是.......
他完全提不起兴致,呆站在院里,如同一棵苍凉的枯树。
“我这几日才知道带走你的那个人是宣朝的将军,你和他原来早就认识吧?你是宣朝人?”表叔一边打扫一边问道。
赵夜阑置若罔闻。
“他前几日可是亲手斩杀了八公主,不过我听街坊邻居说,他出来的时候,居然是笑着的。”表叔说。
赵夜阑心想:亲手报仇了,能不笑吗?
“他都中毒了,居然还在笑,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表叔道。
“中毒?中什么毒?!”赵夜阑猛地看向他。
“你还不知道吗?”表叔皱着眉说,“八公主是个用毒高手,临死前在他身上下了毒,被王上发现了中毒的迹象,要帮他找巫医救治,他却拒绝了,然后带着大军就离开了。他这毒吧,如果不治疗,怕是活不过半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真是不要命了。”
赵夜阑只觉浑身都被掏空了力气,颤抖着抓住他的衣领:“你说得都是实话?”
“千真万确啊,南疆很多人都知道这事了,不信你自己去打听打听。”
赵夜阑转身就进屋去,提上行李就跑出了门,雇了辆马车,往宣朝的方向追上去。
如果是带着大军回程,应当是走官道,他沿着官道追了几天,却压根追不上大军的速度。
这时,车夫告诉他可以走小道,就是地形有些崎岖。
赵夜阑毅然决然选择了小路,在马车里摇晃大半天,又要翻越一座山。
“这个山马车上不去,你可以自己翻过去,到了那边的城镇再雇一辆新的马车。”车夫说。
赵夜阑背着包袱,开始爬山,但肩上的东西越来越沉,他打开包袱,将里面的金银珠宝都扔弃在山上,还有一些份量重的物件也抛弃了,这才重新开始赶路,终于在天亮时,找到了新的马车,靠在车厢里补觉。
如此不断抄小道,终于在第十一日,追赶上了行程。
此时已经在江南地界,他来到驿站打听大军的速度,驿使说大概还有半日才到。
他这才扶着桌子,颤颤巍巍地坐下,点了一壶茶,一口气喝了半壶,然后捶着酸胀的腿。
傍晚时分,外面响起整整齐齐的马蹄声,但是速度都很快,赵夜阑一听见声音,就跑到门口,远远就看见了千军万马雷霆万钧的气势,只是打头的并不是燕明庭。
正疑惑时,前面的人已经勒紧马绳,冲驿站的人喊道:“快去找几个大夫!”
赵夜阑心里一个咯噔,一只手扶着门,手指紧紧攥着门沿,随后就看到后面拉着一辆马车,几人将昏迷的燕明庭抬了出来。
从他身边经过时,赵夜阑下意识就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被士兵们挤开了。
燕明庭被送到了二楼的客房,不多时就急急忙忙地来了几个大夫。
赵夜阑连门口都挤不进去,屋内屋外都站满了士兵,每个人脸上都布满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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