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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他俩好了以后,麦苗莫名其妙的小脾气是日渐长了。
陈藜原就是个不大好讲话的人,村里的人主要还是不晓得他的底细,以前只有别人屁滚尿流地求他,就没有他陈藜朝谁低声下气的时候。
只除了他的亲弟弟,他的心肝伴儿,他的苗苗。
好在麦苗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他看着地板,闷闷地说:"你……你不理苗苗。"
没等陈藜想明白这句话的意思,麦苗的声音就猛地高了起来:"你、你跟别人说话!"
"你……你、她给你头绳!"麦苗有满腹的委屈,整个人都气呼呼的,"你们一直、一直说!一直说!"
"说、说——说个不停!"
麦苗快要气死了,他抬起手,不断擦抹眼泪。
陈藜静了足足好一阵。
蓦地,他笑起来,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
麦苗听到那爽朗的笑声,懵懵地回了回头。
麦苗的人生里,第一次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跟他大哥的日子,恐怕是过不下去了。
陈藜眼看他要挣扎,赶忙四肢并用地把人搂紧了,头伸到前去,在麦苗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
麦苗用力地撇开脸,就死也不要给他亲近。
"小醋精。"陈藜把人强硬地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没想到,苗苗是个小醋精。"
麦苗憋着火气,胸口一起一伏,嚷道:"你是大醋精!大醋精!"
"我是大醋精,嘿!"陈藜把人一捞,转头就压在床上。
麦苗哪里知道啥醋不醋的,他还以为就是个骂人的话。哪知道陈藜吃错了什么假药,被人越骂越上头了。
陈藜跟只狼似的,一口一口亲着麦苗,还嘴对嘴吻了。
从麦苗犯好了病,他就轻易没这么对麦苗了,一是怕外人看见,二是怕自己忍不住。
麦苗被亲得满脸通红,呼吸更乱了。但是,他还在委屈,不该跟陈藜好。
陈藜好像这辈子就没这么高兴过,笑得比麦苗还要男孩子气,可一看麦苗快要哄不好了,这才收敛一点。
陈藜故意摆出严肃的模样,眼里却满是笑意:"我冷落了苗苗,我犯错了。我跟别人说话,我犯错了。"
麦苗听见他开始认错,点头如捣蒜。
陈藜又没忍住笑了,嘴里接着:"我、我一直说,一直说,说个不停!简直就是犯了大错!"
"嗯!"麦苗用力地一点脑袋。
陈藜最后总结道:"由于我犯了大错误,必须在这里,郑重地向苗苗同志道歉。将来,我一定不敢再冷落苗苗,不随便跟人说话,绝对不一直说,还说个不停。"
麦苗抽了抽鼻子,隐约没这么气愤了。
陈藜看着他,渐渐收起了笑。
麦苗被那炽热的目光看得脸颊发热,笨拙地别开眼,阴影覆下来的时候,他就顺从地把两眼闭上。
两个人躺在床上亲了颇一会儿,陈藜还把手探进麦苗的上衣里,粗糙的手揉起了他的胸。
"嗯……"麦苗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这时候,门外响起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儿虽然隔着门,却基本没什么隔音。
陈藜闻着麦苗身上的味儿,过了这几天,他的气息已经全消失了,只剩下那勾引人的麦香味儿。
他的胯裆顶着麦苗的腿,已经蓬起来了。
麦苗咬着唇,抬起眼睛看着他,尽是羞怯。
陈藜想到明早要赶路,况且,他的苗苗今天都还没正经地吃上一顿呢。
做男人的,铁定不能饿了自己的伴儿。
他咬了几口麦苗的脖子,把自己的气味儿都蹭上了,又腻了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麦苗。
两兄弟一起吃了包子,喝了羊肉汤。
赶了半天多的车,加上前晚没怎么睡,麦苗很快就困了,挨着陈藜睡沉了。
翌日大早,两兄弟简单一收拾,早早就去火车站,买了去沪城的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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