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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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满沟是鱼（第1页）

泰走着走着，心里想着刚才叔的话。脚下踏空，“噼啪”，一不小心扑了个空，肩上的锄头甩出好远，整个人差点扑在地上，还好他身体矫健，双手一撑，从水沟边了弹射了起来。

“噼里啪啦，噼啪，”怎么回事？我都站稳了，怎么还有声音呢？泰回过神来，定睛往沟里一看，现了一处青背留在水面上，若隐若现。

哦，有鱼，泰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拿起锄头，飞快的跑过沟边，顺着沟沿，用锄头去捞，青鱼一闪不见了。水越来越大，昨晚半夜的下的大雨这会都顺势而下，唉，找不到了。泰心里想，于是就顺着沟往上走。

来到一人字形的河沟交叉口，“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耳边又传来两串水响，搅动着泰的耳朵的神经，哦，游到这里来了，他走近一看，一道沟坎拦住了两条正要上游的鱼。一条青草鱼，一条红鲤鱼，泰兴奋的扔掉手中的锄头，小心翼翼的走近鱼。瞅准时机，双手轻轻合拢，一条红色的鲤鱼在两个手掌中活蹦乱跳，他双手一拱，把鱼挑到边上的草丛里，上前轻轻的把它按住了。

啊，真好！泰心里想。圆鼓鼓的小鲤鱼，朝他一张一合着嘴，像在向他问好！

哦，这是春天来了，他们要去漂蛋了，不行，还是把它放掉吧。漂蛋的鱼不能抓，等他生完崽以后再说吧。泰思想着，于是他把鱼轻轻地放回沟里。

重新走向那条青鱼，“噼里啪啦，”青鱼不见了，看着白色的水花，泛着圈圈，泰赶紧把手伸到水里去摸，右手触到一滑溜溜的东西，一闪而过，再往前摸，又碰到一滑溜溜的东西。

哦，肯定有不少鱼。他也这样想着，就卷起了裤脚，挽起了衣袖，重新回来，拿起锄头，用力搭了两大块草皮泥块，封阻了出水口，水越来越大，一下就冲垮了，怎么办？有丰富经验的泰向上看了一眼，就把水避到这个沟里去。一想到就行动，锄头奋力一挥，一大块带草的土在锄头的带动下，顺着水流，叭嗒一声，翻滚下了，大水顺着新开的溪沟，改了方向，没有水的补充，原本的土坎缺口里面水越来越少，泰赶紧用锄头撩了土，围了小土坝，挡住了要出逃的鱼。

“噼啪，噼啪，”泰合拢双手成瓢，奋力向外拨水，滩里的水越来越低了，“噼里啪啦，噼里啪啦”，所有露出鱼脊的小精灵左窜右跳，争先恐后在泥地里打滚，撤欢，一会儿钻进泥里，一会儿钻进水里。随着拨水的度加快，水滩里只剩下来回穿梭的鱼了。

“好多上水的鱼呀！桂花老是嚷嚷要吃鱼，这下有她吃的了，”泰口里说着，顺手在沟边摘了根赤子树枝条，瞅准不动的鱼，一条、两条，顺着鱼鳃往上一提，小棍子通过鳃部裂缝，从鱼口出来，一会儿功夫，就串起了三条，泰边串边分辨，没有大鱼肚的就拿起来，有大鱼肚的就放回去，五条以后，尾巴都拖到地了。

“好了，就这么多吧，够一家人吃两顿的了，”泰自言自语。于是就重新开了沟，放了水，让剩下的鱼自由的游走了。

他提着鱼往回走，由于个子小，感觉手越来越酸，越来越重，看到路边有个石头，就坐了下来休息，还活蹦乱跳的鱼，放在地上也不安分，像钢琴的键盘上下翻飞，奏响了动人的音乐。

“东记毛，哪里弄到这么多鱼，”挑着空担箩筐的叔看到坐在石头上泰说。

“哦，那条溪沟里，是大河里上水的鱼。”泰说。

“这么早就捡了那么多鱼，你小媳妇见了会很高兴了。”叔说。

“桂花老是说没坤吃，这回就有她吃了。”泰应，转念一想。

“叔，你拿两条去吃。”边说边从活蹦乱跳的枝头上摘了两条鱼，往叔的箩筐里放。

“哦，不要吧！”叔一边说一边推辞。

“要的，反正你喜欢吃，我又有这么多。不用给我客气，叔。”

“好吧，”叔了解泰，做事直来直去，不喜欢扭扭捏捏，最终就收下了。

两人各自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

早春的天气还非常的寒冷，身材瘦小的桂花正在门口哇哇大哭，因为家婆叫她扫地，她扫了，但是没有扫干净，所以挨骂了。脾气倔强的她还顶撞了一句，遭到家婆劈头盖脸的一顿竹鞭追打，由于个子太小，走不快，身上挨了两鞭子，所以正哭的稀里哗啦。

泰大老远就听到了桂花的声音，心里非常的不好受，他知道小媳妇又受气了，但是没有办法，他只有去劝桂花，拉着她的手，给她整理下凌乱的头。一转身，伸右手提起鱼来给她看，桂花看到活蹦乱跳鱼，马上破涕为笑，一下就收住了她嚎啕大哭的声音。也许是太久没有吃到坤了，所以看到了鱼，泪眼朦胧眼珠，盯着鱼不动了。

泰一边拉着她，一边往屋里走，正好撞上从屋里出来的养母。

“东记毛，正事就不干，你从哪里弄了这些鱼？田里的水放好了吗？”一连串的问话，泰不知道如何应对。一边要保护小媳妇，一边又要协调好与养母的关系，经常在夹缝中求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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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水的时候看见沟里的鱼，顺便就捉回来给您吃，等一下放好鱼，我又再回去放水。还有，桂花，又惹您不高兴了，我再说说她。”泰赶紧讨好地说。

养母见泰这样说，扭头摆脸撂下一句话。“好好管教好你媳妇，再不听话就饿饭了。”

“好的，我一定会劝好她，让她一定听您的话，”泰边说边走，拉着桂花奔向厨房，找来水盆，从水瓮里水滔了几勺水，把活蹦乱跳的鱼从枝条上一条一条摘下来，鱼在水里停止了一下，就游动起来。

“还是活的鱼，还能养活吗？”桂花歪着头，眨巴着眼睛问泰。

“能养活的，鱼虽然离开水一会儿，但不是很久，也能养活。”泰肯定地说。

“是真的吗？那可以养来玩啊。”桂花从泰身上收回目光，蹲下身子，想用手去碰鱼头。

“你不是说想吃鱼吗？这回弄来了怎么又想去玩呢？还是先杀一条给你和嫲嫲吃吧。鱼非常有营养的。”

“那也好，只是十分不舍得。”桂花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鱼，像是被粘上了一样。

“等会千万不要跟嫲嫲说，鱼要拿来玩，要不然又会被挨骂的。”泰小心叮嘱桂花。

“好吧，我不会说了，这条红色的鱼就不要吃了吧？”桂花还在坚持，一边摸着刚才被鞭子抽到的地方，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泰一看，知道桂花又被挨打了。心里十分不舒服，但又不能表达出来。心想有朝一日自己成家了，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桂花，让桂花吃饱饭，有衣穿，不受冻。

于是他拉起桂花，要看看有没有受伤。桂花按住衣服不让看，蹲下去了。

泰又想起了什么，对桂花说，“你就在这看看鱼吧，我要去放水了。”

“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桂花站起。

“田里的路不好走，再说又要干活，你就在家吧，不然又会挨骂的。”

桂花听到，整个人都蔫了，嗯无精打采的说“好吧。”

泰扛起锄头，重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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