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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邹兰秋已经不是人,没有了呼吸,但此刻却莫名有一种强烈的窒息感。
“那个女孩,我没让你伤害她,你却自作主张把她打伤,险些坏了我的大事。”风禾愤怒地瞪着她,“我说李修和你一样,变成了邪祟,你就信?蠢货。”
风禾莞尔,“既然你这么想见到他,不如我就发发善心,送你去和他团聚。”
风禾加重了力道,饶有兴致地看着邹兰秋在自己的手下身影一点点变淡。邹兰秋满腔怨愤,不甘地怒目而视。忽地,她瞥到堂屋门楣上挂着的铜镜,灵光一闪,凝结了一道力量攻击铜镜。
受到侵扰,铜镜当即作出了反应,将那道力量反弹回去,不偏不倚射中了风禾。猝不及防被击伤,风禾一个踉跄,身不由己地向前奔走了两步。抓住时机,邹兰秋一瞬间跳上了房顶,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禾有些狼狈地直起腰,一甩手,铜镜应声而落。失去了邹兰秋的感应,她暗自气恼,不情愿地嚷道:“嘁,这次算你走运。”
一道红色极速前行,因为速度太快,只能看到大致的残影。邹兰秋在黑夜中不知飞奔了多久,直到感觉逃出风禾的搜索范围,才劫后余生地按着自己胸脯,庆幸道:“还好这些年林家在院子里设置了不少厉害玩意。”
她挺直了腰板,憎恶地望向遥远的江家老院,“管你什么大妖,敢戏弄我,你也别想着好过。”登时,邹兰秋脸上露出一丝凶狠。
花信带着叫痛连天的殷楚风去了医院,很不凑巧,镇上医院值班的表示八点骨科医生才上班。殷楚风看了下时间,还得好几个小时,忍不住抱怨:“你们急诊就没有能看骨科的吗?或者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赶紧来一趟。”
值班医生随意地在他肋骨上捏了几下,痛得殷楚风哭爹喊娘。医生咳咳两声:“我们这是小医院,我劝你们还是去晋江吧,感觉病人有点严重。”
“真的?”乔四海狐疑地看着医生,总觉得他在夸大其词。
“当然。”医生理直气壮地迎接他的审视,“我是医生,难道我还会骗你们吗。”
等打车到了晋江,医护人员慌张地推着殷楚风进了ct室。两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医生静静地宣布结果:“病人肋骨没有骨折,只是胸前大面积挫伤,拿点药就好,注意这几天别碰水。”
得知了这些,花信和乔四海哭笑不得。回到病床,殷楚风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们:“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肋骨断了几根。”
乔四海没好气地将结果摔在他身上,“自己看。”
“这都是什么啊?”翻着病例,一连串的数字和字母,殷楚风看得稀里糊涂。
“肋骨一根没断,就是有点擦伤。”花信看不下去,微微一叹,跟他讲了医生说的话,“上点药就行。”
“是嘛。”殷楚风松了口气,“我就说,我身体锻炼得那么好,有胸肌还有腹肌护着,怎么可能这么轻易骨折。”
看着他贱兮兮的样子,花信着实有点想打人。
“花信,”乔四海坐到了花信身旁,偏着头,一脸认真,“那个女人的话,你怎么看?你相信她说的吗。”
不等对方回答,乔四海径自回答:“我觉得一点都不可信。整个事情都太刻意了。”
“刻意?”殷楚风耳朵尖,听到了他俩的谈话,一时没忍住打岔,“怎么刻意了。”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像是冥冥中有人安排好的吗,”乔四海双手交叉,吸了口气,说道,“从林岚被打伤,到咱们去江家,再到那个女人说的话,这些流程未免太凑巧了。我总有一种直觉,那个女人知道我的事,她是故意告诉我们这些。也许,她就是一直在等我们来,也说不定呢?”
“还有,你记不记得她说过,林家在院子里的法阵被破坏了?那么是谁破坏的?为什么要破坏?总不可能是林岚吧,更不可能是江家。”乔四海郑重其事。
“你为什么觉得不可能是江家。”花信莞尔,眼神诚挚地看向乔四海。
“显而易见嘛,”乔四海被花信盯得羞赧,局促不安地站起身,以此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些许的意乱情迷,“江家被那女人骚扰了这么多年,他们肯定知道法阵是什么,做什么用的,当然不会故意破坏。”
“是哦。”殷楚风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头皮一麻,惊恐道,“那是谁帮她破坏的法阵,她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她不是已经告诉我们了吗。”花信温和地笑笑,“想让咱们去找白龙呗。”
“可是,为什么?”殷楚风困惑不解。
花信摇摇头,如实说:“不知道。”
“那又是谁帮她破坏的法阵呢?”乔四海低头,苦思冥想。
“也许,我知道是谁。”花信语出惊人。
“谁?”殷楚风和乔四海异口同声。
“红莹。”花信道。
“红莹?”乔四海迷惑地皱起了眉头,“在苏州的时候,你不是说她有事先走了吗?”
“难道这就是她要做的事情?”
“大概吧,”花信也不敢笃定,“其实红莹离开前给我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有事的话让我去武夷山找她。那个邹兰秋,也提到过武夷山。”
“所以你才怀疑邹兰秋是红莹安排的。难道她想让你去武夷山找她,所以才故弄玄虚。”乔四海恍然大悟。
“可是,如果红莹想让你去武夷山找她的话,何必兜这么大圈子?”殷楚风促狭地一挠脑门,“她闹这一出,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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