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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此,芸香更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原以为那杜小姐是有如自己一般命运凄苦,没想竟是主动入虎穴,以一己之力救下全家。
容少卿道:“杜小姐人在狼犬之侧,许多事力不能及,这才暗中联系了我大哥。当年杜家遭难,润州府各家都避恐不及,唯我爹念情,给了些财力上的资助,杜小姐此举一来是两家素有交情,信任容家,信任我大哥,二来也算是知恩图报了。”
“那杜小姐现在如何?”芸香追问。
容少卿摇摇头:“不太清楚,据闻这次冯达阉党落马,她也出了一份力,如今人还在京中,或许是做人证吧。在这种朝堂大事上,个人性命实在太渺小了,眨眼间人可能就没了,又或者太过微不足道,无人在意,因此捡得一命,平安归来……咱们也只能盼着是后者……不论如何,她于我,于容家是有恩的,只要容家还有一人一钱,就会竭力照顾杜家老小,义不容辞。”
芸香点点头,眸中不知何时噙了泪,为了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奇女子,心中为她念佛,期盼佛祖保佑。
容少卿又道:“我之前离开那段时间,就是去了杜家那边,一来是帮忙安顿照料,二来,冯达倒台后,有常年跟着杜小姐的随从也跟着杜家来了程川,我也为打听一些冯达的事。早年间,如冯寄生一般,被软禁用来借种生子的冯族子弟,不止他一人,约摸有五六个……”
芸香闻言心下一紧,整个人的神经都绷了起来。
容少卿接着道:“因怕招眼,几个人都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由专人看管伺候。据说冯达自己也不喜欢孩子,是以有生下孩子的,也不送到冯达那儿去,只管由下人照顾着,打算待到大些能说会走了再送到跟前供他挑选,留下合适的。”
芸香听得头皮发紧,原觉得自己那番遭遇就够荒谬灭人伦的,想不到这样的事竟还有许多处。当日同她软禁在一处,强配给冯寄生的还有别的女子,那别地大底也如出一辙。算来受害的女子怕有几十人!
“这两年朝野反阉之声越来越大,几年间,冯党两起两落,他也顾不得许多。当年冯寄生带着你逃跑之事,冯达那儿其实一点儿都不知道。想来是软禁你们的人怕受罚,瞒了下来,之后或胡乱找个人充数,左右冯达也未见过冯寄生,全都是下面的人操办。算一算你们离开的当口,正是冯党第一次失势,及又复起,阉党们清算撕斗正酣,更顾不得其他了。”容少卿握了芸香的手,“你和冬儿这边,有幸遇见陈氏夫妇,二老有心,托程捕头在安平县衙打点,早早帮你母子二人入了陈家的户籍。如今冯党覆灭,冯寄生也被判了斩刑,再不会有人来找麻烦。冬儿就是嘉言的弟弟,是你我二人的次子,容家的骨肉,你大可把心放肚子里。”
芸香点点头,用手快速地抹了把眼泪。容少卿未再多言,就安静地坐在她旁边陪着。
两人说了这会儿话,倒把手中的活儿都忘了,待闻了味道,芸香才回神,急忙把锅盖掀开,灶上的水已经烧干了。她连忙舀了一瓢水倒进去,撕拉一声,锅里冒了白烟。
两人未再继续话题,相互帮衬着做饭。这半晌的话,有些话说了,有些话没说,但心里的结已然解了,都似撂了一块重石。
待饭做得差不多,芸香才又提起刚才的话由。
“爷才说要走……”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缓自然,“要去哪儿啊?”
容少卿道:“咱们和杜家虽然都来了程川,但杜小姐那边生死未卜,因走得急,还有些后事没得打理。两家的产业想要在程川立足,长久经营下去,也非一朝一夕之事。如今我愈发知道了大哥这些年的不易,就更不能让大哥一人抗下所有了。况且他腿脚不便,许多外面奔走的事,也该由我来做才是。”
芸香点头:“是,大爷太不容易了。”
容少卿看向芸香,叹了一声,似真似假地道:“是啊,大哥一个人扛了太多的事,也因此为人敬重信任,否则你也不会有事了第一个想到的是去对他说,向他求助,而不是来找我。”
芸香瞥了容少卿一眼,回眸洗涮着手里的盘碗,低喃道:“爷明白的。”
容少卿看着她,收了适才的半分玩笑:“我明白你当日的心思顾虑,但是,即便没有那些,你敢说在你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时,第一个想找帮忙的是我,而不是我大哥?”
芸香一时不知如何答话,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当时赶容少卿走,去找大爷,完全是出于别的心思。
没容她琢磨回答,容少卿便做一声苦笑:“你这会儿的犹豫便是答复。”
芸香摇摇头,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被容少卿拦下:“你不用安慰我,换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别说我大哥,我与杜小姐一个女儿家比,都差之千里,自叹弗如,我没资格跟你诉委屈。”
芸香知道眼前的容少卿已不再是当初那般自怨自艾,自暴自弃,若能以此激励他振作,扛起肩头的责任倒是好事,是以也未如从前那般安慰,只问说:“那……爷这回要走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容少卿想了想,回了她一个笑容:“等你有事只管第一个想对我说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容少卿走的那日芸香没去送,只是在短短的几日里,不分昼夜地给他做了三双鞋和两身衣裳。容少卿走前的一晚来与他们道别,她包好了让他带上。
容少卿笑说:“衣裳也便罢了,鞋子哪用得这么多。”
芸香说:“出去跑商,总要四处游走,费鞋。”
“我又不是走街串巷地去做小买卖……”容少卿笑,“还是你盼着我一去就一年半载地不回来?”
容少卿不过随口的一句玩笑,未料一语成谶,一走就是大半年。
这大半年非但人没回来,连封信也没有,真是音讯全无。直到接近年底的时候,才有信客登门,一下子带了十几封信来,看日子,都是容少卿这大半年时间给家中写的,只是不便送出,以致拖了这许久才到。
容少卿走的这大半年,容嘉言常来陈家,多是清早便来,由腊梅陪着,待上一整日,偶尔也会小住一两日。因怕误了他的学业,每次住两日芸香便会劝他回去。
芸香也会带冬儿去容家,兄弟俩带着容少谨的女儿一起玩得尽兴,容老夫人也会留他们住下。芸香心中是有些顾虑的,毕竟她和容少卿到底还没个正式的名分。可想着早前因绑架一事,容家在官在外,早已宣扬出去冬儿就是她和容少卿的次子,是容家得骨血,自己若再忸怩,非但是自己打脸,更是辱没了容少卿和容家上下对她的一片真心。
大户人家规矩多,容嘉言又是个谦恭性子,鲜有孩童的调皮,是以容府少闻小孩子的笑闹声。冬儿淘气惯了的,初来的两次还有些认生腼腆,不敢多行多言,待熟稔起来,见众人又都和善,猴儿似的性子便放开了。他这性子一放开,连带着容嘉言也比平日活跃,哥儿俩在容家大院里来回追跑穿梭,在廊子里嬉戏斗蛐蛐儿,又或花半日的功夫在花园里捉蝴蝶,送给小堂妹逗她开心。
孩子们嬉戏的时候,容老夫人和容夫人总在旁看着,满脸堆笑;有时也融入进去,押宝小哥儿俩谁的蛐蛐儿厉害,老老少少围着蛐蛐儿罐子,真事儿似地助威。
容老夫人每每指着两个孩子问儿媳:“你瞧瞧,像不像少谨和少卿哥儿俩小时候?”
容夫人笑着点头。
容老夫人又转对陪在一旁的容大奶奶和芸香说:“你俩甭总在这儿陪着我们,我们且玩儿呢,你们回屋说话儿去吧。”
容大奶奶笑说:“我们没甚要说的,就愿跟着老太太玩儿。”
容老夫人却老小孩儿似的执意打发:“走吧走吧,你们玩儿不来,孩子也放不开,怕挨你们训斥。”
容大奶奶和芸香相视一笑,便相扶找个近边的屋子吃茶聊天去。
两个女人闲话家常,话题无非就是围着孩子转,聊得久了,话里才会带出男人。多是容大奶奶以长嫂的身份,给自家小叔子说好话,说容少卿人在外,心中必是十分挂念你,否则也不会一下让人稍了十几封信回来,每封家书都念着你,念着你爹娘和冬儿。
容大奶奶笑说:“我嫁进来也好多年了,自觉对少卿有些了解,原以为他那性子,放出去是鱼入大海,鸟上青霄,未想却似个风筝,飞得再高再远,心都拴在你手里。”
芸香答说:“二爷是惦记老太太、太太,惦记家里的每个人,他那性子看着欢脱顽劣,其实最是心软恋家的,依他本心,一辈子守在家人身边才是最好的。”
容大奶奶道:“还是你了解少卿,也难怪他寄心于你。同为女人,我心中很是羡慕少卿对你的这番执着真心。”
芸香笑:“若是旁人与我说这话,我却不说什么,只您与我说这话,倒叫我无地自容呢。咱们府中上上下下,问去,哪个不说大爷和大奶奶琴瑟和鸣。那些年我跟在老太太身边,润州府那些女眷走动,提起您来没一个不艳羡的。”
容大奶奶应说:“大爷对我的好,我自是知道的,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我说的是另一回事。”
芸香不解,容大奶奶向外看了一眼,示意四下无人,转对芸香道:“这会没旁人,咱们姐儿俩说些私房话,你若不愿再提,我往后便不再说了。我是想起当年的事来,为了与王家退亲予你明媒正娶,少卿闹出多大的动静来……后来,知道你走了,他气愤至有些癫狂那样子我现在都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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