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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琼瑛一把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直直的看向他,嘴角勾起讥讽,“怎幺?你也有要躲、要逃避的时候吗?你不是说爱我吗?你的爱就是以后、一直、和那些人一起糟践你姐吗?”
沈瑾瑜死死的攥紧了手指,没有说话。
她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难掩恨意,“当初是你和他们透露我的行踪吧?无论我在哪,无论我做什幺,你都知道,你是个叛徒!你告诉了别人,一起来糟蹋我。”
沈瑾瑜声音哑了哑,“我给过你机会,我问过你的,问过你好多次,能不能爱我,和我一直在一起,不结婚,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
他甚至天真地想过,如果她不愿意,哪怕一辈子不碰她也可以,只要他们一直在一起,就这样简单的开心生活在一起。
她可以不完全属于他,但是更不会属于别人。
如果她只愿意做姐姐,那做一辈子姐姐也好。
他的声音因为陷入不愉快的回忆而有些压抑,“可你说,我是个白痴,大傻瓜,正常人不可能那幺做,你也不会,谁都不会。”
“你说,你一定会结婚,因为你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那时候,沈琼瑛已经敏感地察觉了他的过渡依恋,半玩笑半当真,用这种孜孜不倦的刻意强调,明示暗示,想要粉碎他小心翼翼探出的每一个触角。
他擡头,眼眸暗沉,“所以我,只能选择当个傻瓜。”
沈琼瑛带着眼泪笑了起来,“你傻?不,我才是这个大傻子。被自己弟弟耍的团团转卖的干干净净的大傻子。”
沈瑾瑜不知道想起了什幺,脸色也阴冷得像棺材。
沈琼瑛静默了一会,尽量掩埋自己的恨,用对待未成年的态度去对他——尽管她自己也还是个未成年,身上还留着他造下的虐痕。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才压制住了那股恨意,嗓音虚弱,艰难地开口,“你还小,三观都没有成型,你根本不懂……这意味着什幺,你也不懂爱。这个时期……都会对身边的异性有冲动,这很正常……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她咬住牙根顿了顿,“不要为了一时刺激,毁了一辈子。”
看在家人的面子上,她付出了极大的忍耐,才能磕磕绊绊说完这段话。
但显然,对另一方来说适得其反。
“我不懂爱?”
“只是冲动?”
“找一时刺激?”
他每重复一句,怒火就增添三分,直至说完脸上已经是放肆扭曲的笑意,“你就是这幺看我的?”
如果只是为了一时刺激,他早就应该对她下手了,而不是为了长久跟她在一起把她打包送给别人。
又或者她早说愿意和他在一起的话,让他一辈子禁欲绝育都可以!他愿意!
他都能做出这样苦行僧式的自我修行和自我牺牲,这还不是爱吗?他这样令人发指的洁癖,为了跟她永远在一起,却不得不把她的第一次拱手让人,这凌迟般的自虐和献祭难道还不是爱吗?
他敢说,天下还有谁能比他更爱她?能这幺容忍她的任性???能这幺包容她的瑕疵???
对于他这样的占有欲成狂来说,占有并不新鲜,分享才最可怕。
如果不是因为极致的爱,他为什幺要这样做?——当然,这是他自以为是的爱,自我感动的爱。
就像两人各自为营,各行其是,各自的想法都固若金汤。
他认为姐姐同样的自以为是。
“你总是这幺自以为是,一年前你就是这样,不把我的真心想法放在心上,现在还是一样的讨厌。”
那样的问题其实以前隔三差五他都会问,在更早的时候,她的回答是笑他幼稚,问出了三岁小孩子的问题;而到了后来不可能用幼稚搪塞的年纪,她就说他脑子有病在胡思乱想,闲的太慌应该吃药;直至到了暧昧的青春期,她开始回避他,疏远他,并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洞悉到了他的隐晦想法,她总是喜欢跟他说自己多幺喜欢小孩子,向往着什幺样的另一半和婚姻。
他真是恨透了!恨透了这样自行胡乱规划未来、且未来里根本没有他的她!
是的,他脑子是有病了,就是被她这样一步步给逼的。她几乎是在慢慢察觉他的意图后毫不留情地阻断他一切可能的进路。
所以从一年前开始,他就很少再自欺欺人自取其辱问她那样的问题了,他有了更好的对策。
他揪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我告诉你,来不及了,我只要你一个,我只爱你,和你做爱。”
沈琼瑛知道和他废话没用,冷笑了一声,“所以我不答应你的话,就永远躲不掉被轮奸,我答应你的话,你又是不是能保证,从今以后,除了你,没有别人???”
沈瑾瑜难得避开了她的眼神,“……对不起。”但是这要怪你自己。
这一切不容更改,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别担心,只要你听话——早晚,我们会最终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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