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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亓书研犹如站在太阳底下被雷劈,艰难地消化南知意的话,“所以表哥没精神不是因为你?”
南知意推开亓书研,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义正言辞数落她,“你再掺和我的私事我就要联系卓子御了哦,阿宴才不是你想的那种人,我养伤期间他很规矩的!”
说完,小跑到亓官宴身边,满眼小心心地递水提包,看得亓书研一阵迷蒙。
擡步到谢恩身边,迷茫地问他,“听说表哥破産了?”
“亓书研,你想做二傻子别来传染我,”谢恩热的心烦气躁,没好气地灌了两口冷饮,“表哥想破産,北美的财産保护机构也得答应啊,他每年投保的金额都几个亿,你以为说破就破産了!”
也是,亓书研放心了。
他表哥就算没了这个公司,也有其他数不清的集团,总之他不想当大总裁,得他利益的世界知名保险机构也上赶着替他经营管理。
看来,这真的是他家表哥独特的情趣也说不准。
七月,一年当中最热的月份。
港口范围内绿植稀少,炙热的太阳烘烤着一切,连海鸥都不知道飞哪凉快去了。
才几分钟的功夫,南知意就惹得一张小脸汗涔涔的,用纸巾擦着额头丶脖子上的汗一遍又一遍。
几人在太阳伞下围桌坐着,稍作等待。
南知意三两口喝完一杯冷饮椰汁,再想要一杯时被亓官宴拦下,他用矿泉水将帕子打湿,轻轻擦拭她的脸颊。
“天气热,喝太多冷饮不好,你去车上等我,车里有空调。”
帕子带来些许凉意,南知意顿时清爽许多,“我们等下一起去,剪彩还有两分钟开始,大概十一点结束,吃完中饭赶回京城正好三点多。”
“你看,咱们俩的户口本我都带着呢,复印件我也准备好了,你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工作就可以了。”
说着话,南知意拍了拍随身携带的包,对于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
这下,她家阿宴总该对新生活有奔赴的希望了。
“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得很热闹啊,”谢礼身後跟着几个助理和手下,他满脸平易近人的笑意。
几人先後站起,邀他坐下,谢礼摆摆手,“时间到了,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吧。”
亓官宴点头,拉着南知意先行一步,亓书研紧随其後。
谢礼拽住要逃匿的谢恩,低声呵斥,“整天跑得没影,书研都知道去公司帮你舅舅,你怎麽就不听我的去读研,以後毕业了我安排你进单位,能少走多少年弯路!”
“我才不去,你这工作我做不来。”
见谢恩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谢礼顾忌着在外头没打他,如父慈子孝地假笑地给他披上自己的西装外套,借机遮挡住他辣眼睛丶露着肱二头肌的紧身运动黑背心。
“爸,我热死了,你给我穿这玩意儿干什麽!”
“你敢脱我就敢回家打断你的腿!”谢礼眼神严厉,“你读研的事可以商量,从今天开始,你不在你表哥身边好好学,那我就亲自带着你,看咱们俩谁犟得过谁!”
谢恩一声哀嚎,“别呀,您可真是我亲爸爸,我去找表哥还不行吗!”
他宁愿接手亓官秋的破公司,也绝不会天天受谢礼管制,谢恩觉得他妈妈现在厌烦这个家庭情有可原。
谁愿意另一半是事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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