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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轻柔,就算他换上了病号服,仍然有梁青时熟悉的香气。
梁青时睁开眼,还没说话,又被盛苍云捧着脸吻了个正着。
这些都不是深吻,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轻啄,每亲一口,盛苍云的笑意就越明显。
梁青时还没开口,盛苍云又坐到了他腿上,示意他往后靠,也没碰到梁青时还在打针的手。
沙发很软,也很大,盛苍云这么自然地窝到梁青时的怀里,顺势抱住了他的脖子,他又要去亲吻他,梁青时却躲开了。
盛苍云叹了口气:“青时哥也太没礼貌了,都不回吻。”
他语气轻快,因为靠得很近,眨眼都像是蓄意勾引。
出来之前还涂过唇膏的嘴唇看上去并不干燥,反而蹭在了梁青时的唇上。
盛苍云也无所谓梁青时说不说话。
老实说这段时间梁青时这么无微不至,盛苍云都怀念起以前自己无理取闹的时候梁青时的愠怒了。
脾气再好的人也有不高兴的时候。
只是年长的那位一向遮掩得很好,事业上的不顺都藏得服服帖帖,只会因为盛苍云不在乎自己,或者太喜欢看游鱼非要在家里放巨型鱼缸而生气。
当时盛苍云肆无忌惮,他对爱的感知一向很敏锐,或者说这个人对自己的好感几分,爱到什么程度,他比别人更能估算。
比如父亲从小对他的态度,可惜盛苍云就算知道,也没办法做到完全无视。
唯独在梁青时这里,被选择、被爱、所以他选择、他爱他。
就像现在,他抱住梁青时的脖子,嘴唇贴在对方的脖颈,说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是我的不好。”
“可是青时哥,”盛苍云说:“你知道的,宣樾故意要影响你。”
怀里的男人早就不是处于那年的青涩少年,他的成熟是扩散的诱惑。
即便穿着病号服,对梁青时仍然有无法抗衡的吸引力,盛苍云说:“他也没那么好处理。”
人前的前辈人后实在没什么前辈样,他撒娇、求饶、骂人都别有风味。就像现在明知道梁青时生气也仗着对方的爱有恃无恐,亲吻像是密密麻麻的讯号,仿佛要从皮肉吻到灵魂,全都是为了以后。
“本来是打算留他到杀青,但是他也很心急。”
盛苍云感受着梁青时的提问,低声说:“你别生气了,好吗?”
梁青时攥住他往里伸的手,背靠在沙发,单手捧起盛苍云的脸,对方眼眶泛红,就算他知道对方是装的,仍然控制不住本能的心疼,他厉声说:“你应该告诉我的。”
盛苍云:“我知道你不会同意。”
此刻宣樾还在做笔录,裘家的律师已经赶到了,一锅乱炖的粥总有东西要被煮烂。
有些人的灵魂本来就烂透了,没什么好可惜的。
他微微侧脸,唇贴在梁青时的掌心,闭着眼的时候眼睫颤颤,口气冷冷:“我不希望有人对我们的幸福虎视眈眈。”
梁青时猛地抱住他,盛苍云的恶劣就在这种地方,他总有理由,像是综艺收官的蓄谋意外。
从前的盛苍云还不会开生死的玩笑,梁青时知道分手对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更能豁出去,甚至回到了十六岁的那种「大不了我去死」的态度。
训斥没用、生气也没用,你就是拿他没办法。
梁青时叹了口气,盛苍云下巴靠在他的肩膀,喊了声低低哑哑的老公,“原谅我吗?”
“不原谅。”
梁青时回得斩钉截铁,盛苍云讶异地抬眼,却被人搂住腰,捏住了下巴,他仓皇地提醒:“你的吊针……唔。”
男人却已经堵住了他的嘴,狠狠咬了一口盛苍云的舌。
“这和我的心疼比都不算疼。”
“而且我认为,这样太便宜他了。”
梁青时心想:这样的惩罚仍然太轻。
凭什么他践踏别人的幸福还只是退出娱乐圈的程度。
那被他占据身体的那个人呢,如果知道的话,是不是和我曾经的我一样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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