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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在外,王命有所不从,何况展戎这狂傲的性子,不说皇帝现在是无心插手,即便是有心,军中事,展戎也从不许旁人置喙。天高皇帝远,这西北近百万甲兵,皆不直听皇命,那年轻的天子如今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之上,不知是何等心情。
展戎不在意,手下军官便要做这么个缓冲阀,如何来办,自是要好好商议,这一上午过去,才叫驿官朝京递出捷报。
从君跪在屏风后面安静地听着,眸色一片晦深,叫人猜不出他心思。待到展戎的下属军官都退下,从君才走出来,奉上新煮的茶。
展戎将茶接了,轻抿一口,算是颇觉满意,拍拍膝盖叫从君凑近。从君跪在他身侧,又挪近了一些,被将军一把扯进了怀里,他惊得唇齿微张,却没敢叫出声,只乖乖地依在将军怀里,由着他把玩,将军一身铁甲微寒,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硌着他的肌理。
将军的一只大手按在他臀上,将人牢牢按在怀中,另一只手则在他膝盖和小腿上漫不经心地游移,说:“乱戌城一破,战场就不再是魏境,戎人必定慌了,现在肠子怕不是悔青了,你说,若是他们知道,同自己联盟的那位高相之子,如今正在与他们相隔不过百里的帐中任人把玩,该是作何感想?”
从君怯生生地望着将军,不知他此言何意,不敢答话。将军攥着他的手气力重了几分,问:“嗯?”
“从君不知。”从君答,复垂眸,“亦不想知,从君侍奉好将军,便是本分。”
展戎饶有趣味地看着他,嘴角一勾,道:“你父兄若如你这般识相,倒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场。”
小公子仍是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将军大手从他下摆伸进去,在他腿侧抚摸,小公子肌理光滑,将军得了趣,掀了他衣服下摆,露出两条修长的白腿,如把玩玉器般在手中把玩起来,从君脸色不自觉地红了,断是不敢动的,将军的手自他臀侧顺着他大腿往下滑,滑过膝盖,又挪了回来,目光落在那日观刑时硌出的淤青上,又微微收回,瞧着从君的膝盖,单指轻轻摩挲,道:“怎的这般不好相与。”
从君出生贵胄,一朝权相之子,除却天地尊亲,还无需跪谁,这么一位含着金匙长大的公子,身体自然是柔嫩非常,如今一朝沦落,跪着的时候总比站着时候多,纵是地上铺着一层厚厚毯子,仍在膝盖那层嫩肉上磨起了一层薄薄的茧子,叫那将军把玩起来,难免觉得煞风景。
从君把手搭在将军手背上,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将军,水波里荡着的满是纯真的怯意,一贯的任人揉捏。展戎着了他的道,却更觉得这小公子好玩,说:“若瑕疵多了,本将可就不愿要了。”
从君没说出什么好话讨好人,仍是那般看着他,搭在他手背上的那只手下意识握紧了些,整个人更往将军怀里缩了缩,端的是一副招人欺负的模样。
将军本有意逗弄他,门外又有将士来报,从君听了忙要起身,将军却没松手,从君不敢挣扎,一双大腿露到了腿根,却也不敢去遮一遮。
来者是展戎的副将展连豪,身后跟着几个官阶不同的军官,见此情形都是一愣。这展连豪与那大捷的左先锋展连英都是展家军,展老将军亲自收在营里养大的,乃是展戎真正的亲信。
旁人均收了目光,唯展连豪揶揄道:“将军得了几品美器,这般爱不释手?”
“本将所好,自是上品。”
这话是他人的兴头,只当从君是个器物,哪里有个羞辱不羞辱。从君沦为这话头,光裸着大腿由人瞧,羞耻都漫到颊上了,他是个无可奈何的,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更往将军怀里窝了窝,羞怯地把脸埋到他肩头去。
休说展连豪,连展戎也被他逗得笑了,将这怕羞的小猫儿从身上放下,在他臀上拍了一记,叫人下去,自己站起身来。
待从君下去,展连豪立刻收了调笑,展戎亦是正色,展连豪双手奉上一个折子,垂头说:“左先锋一战大捷,朝中宴明堂亦是大势已去,戎人折兵不少,首当其冲的荷兹已有降意,虽未正式起草降书,却也在探我大魏口实,此事事关重大,末将不敢耽搁,急忙禀报,不知将军何意?”
展戎将那折子随意翻了翻,漫不经心地扫了几眼,听展连豪言语,嘴角似乎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将那折子随意一抛,漠然道:“泱泱大国,斗胆来犯,岂是他想降就能降的?”
他冷峻目光转向展连豪,展连豪立即行礼听令,展戎道:“想来谈判,却也不急。传我军令下去,全军待命,不可懈怠分毫,此战,势要推进三十里,连破十五城,大军打至连海关前,不见使者,入者,斩!”
有道是两朝交战,不斩来使,展戎此令,连谈判周旋的机会都没给敌军留。连海关所在,正是十五城外,乃是戎人内境的最后一道关卡,已临王城,怕是存心要打出个城下之盟。
展连豪等一众军官闻言微震,立刻叉手行礼,齐声道:“末将从命!”
烛台
从君到的时候,红药并不在帐中。
这几日,人人都知道将军把从君养在帐中了,因此红药的门口的卫兵并没有拦他,将人放进去了。
红药的帐子里挂着许多红绸子,一见便知是女子的帐子,这绸子颜色鲜艳,影影绰绰的,与其主人一般明艳大胆,合着一股子风尘气息。
红药的帐子与将军帐和军妓帐位置都相近,两边有事,都方便照应,兵士们的帐子与这一片要隔开一些,怕的是士兵沉迷淫乐,不守规矩,夜里去钻营子搅乱。从君坐在红药的帐中,很清晰能听到远处女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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