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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懂搞不懂,这两人怎么时而针锋相对,时而又恩爱如斯呢?难道大人物们都是这么反复无常的吗?
“好了没有?”赵夜阑不耐烦地催促道。
“马上。”燕明庭三两下收工,将药瓶收回去,起身去洗手,“起来走两步?”
赵夜阑下床,低头看了看,活动了一下脚踝,面无表情地去梳洗换衣。
燕明庭洗完手后,左右无事,便倚靠在门边等候,百无聊赖地看着赵夜阑。
赵夜阑换了身缃色玉袍,衬得皮肤越发白皙,气质出众,又挑选了一个香味浓些的香囊佩戴,压一压药油的味道。
丫鬟正在为他束发,他坐在铜镜前,抬起眼,在镜中和燕明庭撞上了视线,两人沉默地看着对方,各怀心思。
两人一道去用早膳,赵夜阑不想搭理他,安静地吃完就回房了。
下人们却偷偷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
“你们刚刚看到了吗?将军的脖子!被人咬了!牙印都没消呢!”
“当然看见了!我还看到赵……夫人手腕上有红痕!”
“原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
“他们是不是……?”
一群人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震惊不已,随后被路过的覃管家打断:“都围在这做什么?不用干活了吗?”
大家伙赶忙散开,覃管家环视一圈,小声叨咕:“这也……到底是年轻人,真会玩。”
覃管家忽有一种苍老的心态,深觉自己真是老了,越发看不懂这些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仔细想想,赵夜阑生得那般绝色,令将军意乱情迷也是情有可原。
老归老,他还是有些经验的。
“看来夜里得备上些热水了。”
卧房里,高檀才从外面回来,开心地说:“大人,我今儿买着樱桃啦。”
一篮子红彤彤的樱桃,上面撒了些水珠,看起来新鲜可口得很。
燕明庭伸手想去拿,却被赵夜阑拍开:“拿开你的手,不许你吃。”
“小气。”燕明庭迅速抓了一把,就溜出府去了。
“大人,要不要去追回来?”高檀迅速问。
“不必。”赵夜阑捻起一颗樱桃,指间一用力,果肉裂开,汁水顺流而下,他微微眯起眼睛,“我有别的事要交代你。”
燕明庭也不知干什么去了,直到晚上才回来。
就寝时,两人并排躺着,中间的书籍两人隔开,各自盖着一床被褥。
烛光微亮,两人都没睡着,燕明庭在琢磨事,赵夜阑盯着屋顶,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他突然坐起来,越过燕明庭下了床,然后燃起熏香。
“你怎么又去点这玩意了?”燕明庭无奈地打了个喷嚏,起身将熏香掐掉。
赵夜阑再点,燕明庭再灭。
赵夜阑还点,燕明庭继续灭。
如此反复几次,燕明庭索性把他扛上床,抬起腿压着他的双腿,不让他再动弹,低声道:“嘘,快睡觉,别闹了,屋顶有人。”
赵夜阑眨了下眼,忽然高声喊道:“高檀。”
“大人,我在。”门外有人应声。
燕明庭云里雾里地看着他推开自己的腿,从容不迫地下床去开门,莫名道:“大晚上的,你不会是又要吃什么果子了吧?”
然后他就听见高檀站在门外,憨厚老实地回答:“大人,我守了两个时辰了,屋顶没人啊,连只鸟儿都没有。”
赵夜阑回头看着燕明庭。
燕明庭瞠目结舌,左看看又看看,尴尬地坐起来,随手扯起帏帐,心虚道:“咦,你看,这个帐子的洞洞好小,好别致喔。”
“燕、明、庭!”
少顷,房间里吵作一团,在附近蹲守的覃管家听到动静,隔着老远就看见两道影子纠缠着,从东边去到西边,又回到东边,将军又时不时叫一声,可见情况之热烈。
覃管家老脸一红,喊道:“小高你还愣在门口干什么,这是你能看的吗?还不快帮忙把热水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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