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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肆没有再同去超市的时候一样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而是和她并排,坐在汽车后排。
两人并肩而坐,他此时此刻就坐在她的左手边。
钟意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颗被她吞下的大蒜。
国内的大多数餐厅都会在饭后或者买单的时候提供薄荷糖果供顾客清新口气,但他们来的这家餐厅并没有这样的服务。
即使钟意水知道自己嘴巴里没有大蒜的味道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的担心,会不会其实还有大蒜的味道只是她察觉不到?
钟意水小心翼翼的挪的离谈肆远了一点,然后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谈肆察觉到了,轻笑着问她:“阿水,你怕我,还是讨厌我?”
钟意水摇摇头,“啊?怎么会……”
试图掩盖过这个话题。
谈肆故意略带幼稚的朝着钟意水的方向挪过去一点,一字一句道:“那就好。”
钟意水不禁想笑,她笑着问谈肆:“谈肆,你今年多大啊。”
谈肆说了他的年龄,算是在钟意水意料之中,他们一样大。
毕竟他们读的是同一年级,同一年出生的概率很大。
可钟意水忽然很想知道谈肆的生日,她继续问:“那你几月份的生日啊?”
“五月三十一。”谈肆的语气里带着笑意的调侃,“这么关心我啊。”
“哪有。”钟意水为自己辩解,小声说:“一猜你就比我小,只是验证一下罢了。”
谈肆一副不信钟意水“狡辩”的模样,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钟意水的心情忽然有点道不清的失落,一般来说,不都应该问一句“那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可谈肆没有。
谈肆好像对她不感兴趣。
钟意水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是自己想要的太多了。
谈肆的反应其实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太贪心,才会变得失落。
积雪堆积在路口,半堵住了一条钟意水回家的必经小路,出租车司机懒得考验自己的技术,在路口就让谈肆和钟意水下车。
走过这条小路就是钟意水的公寓,她倒是没关系的。
她看了谈肆,问他:“你ok吗?”
谈肆懒懒的说:“当然,别忘了我们离得很近。”
积雪覆盖了整条街道,踩在地面上有“咯吱咯吱”的雪声。
任沂是个韩剧迷,看韩剧看多了,总喜欢在下雪天的时候对钟意水说:“今天会遇到真爱。”
钟意水不爱看韩剧,但她也不是一部韩剧也没看过,她通常会用“今天只是该吃炸鸡啤酒”来反驳任沂。
不过现在,雪虽然已经停了,但白茫茫的一片,皎月当空,四周寂静无声,仿佛整片世界只剩下她和谈肆两人。
谈肆的围巾仍然围在她的脖子上,本来饭后钟意水想还给谈肆的,但谈肆以晚上天气更冷拒绝了。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随意聊着天,钟意水都想不到,她和谈肆居然有这么多的话可以说,从去超市到晚餐,再到回家的路程,他们两个没有过尴尬冷场,哪怕到后来,基本大半都是谈肆在说。
谈肆说话不是一次说很多,而是慢条斯理的,哪怕是静静地听他说话也是一种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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