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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劝陶家舶出去社交,争取一次夜不归宿。
陶家舶脱掉上衣,走进浴室,看着镜子里一头青茬的自己,很酷地想,谁还没有一次夜不归宿了?
他也有,
在一个男人家。
裴淮年的船
陶家舶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听见敲门声。
裴淮年绅士地在门外说:“抱歉tao,刚才来的是我的私人助理”。
这里是他家,别说一个私人助理,再来50个陌生人也没什么好抱歉的。
陶家舶站在门板前不说话,裴淮年顿了一下,像是轻笑了一声。
裴淮年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另一侧,他又轻轻叩门,像是一种有默契地说hi。
“很晚了,但是我还是想上来问你一个问题”。
他说得很正式,像是一个很要紧的问题。
陶家舶酒醒了,又没那么好糊弄了,两个大男人隔着房门聊天,不像话。
不耐烦地出声:“赶紧问”。
裴淮年也不提要他开门,就用陶家舶可以接受的方式隔着房门。
语气依旧绅士、温和。
他问:“你说,不是我不好。我想请你告诉我”
“我怎么好?”
陶家舶:我就不该给你开口说台词的机会!
他咚得很用力地敲了一下门,用重量和声音昭示自己快要冲出去的拳头。
裴淮年照单全收,不动声色地威胁:“tao,你忘了我有钥匙”
!!!!不要脸!!
庄园主今晚过于“本分”,陶家舶一时松懈又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你不许进来!”
裴淮年似有若无的哼笑,“好”。
“你发誓,以你的大庄园发誓!不会在半夜闯进我的房间。”
什么他的房间,陶家舶脚下的一切都是庄园主的。
他现在管不了这些,他今晚有些不对劲。
裴淮年的手机又响了,他走之前慢条斯理地跟陶家舶道了晚安。
陶家舶深吸一口气,走出房间,抬头看雨后的月光。
月色挂得太高,又泛着银白色的冷意。窗帘被晚风波动,陶家舶侧身睡着。
梦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场很浓的雾,从码头飘向远处的深海。
房门被推开,一道人影朝他靠近。
陶家舶被拦在温热的怀抱中,无意识地翻过身。
裴淮年的吻落在他额头,心口钻出雨后的花田。他看到的每一朵绚丽的花都有着陶家舶的笑容。
路灯亮了又熄灭,月光栖身于无声的温柔中。
陶家舶黑色的睫毛微微颤抖,皱了皱鼻子,睡得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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