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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北,江家大宅。
香烟在落地灯影下袅娜升腾,客厅里有“沙沙”的纸张声响。
江连横和胡小妍端坐主位,赵国砚、李正西和海新年也都围着茶几落座,各自交代今日的情报见闻。
海新年正说着三纬路示威游行的情况,印刷厂和机械厂的劳工似乎并未全员参与,但集会群众仍然多达三五百人,声势浩大,群情激奋,局面险些失控。
示威活动持续了将近两个钟头,随后官兵到场,强行驱散了聚众人群。
海新年嘴笨,说得干巴巴的,却也免去了那些夸张的情绪渲染,更好地还原了事态的原貌。
江连横听到最后,也只问了一句:“官兵开枪了么?”
“没有,”海新年说,“那些洋人都在领事馆里看着呢,还有人在照相,官兵好像也不太敢动手,最多就是拿枪吓唬吓唬劳工,主要还是在那保护各国领事馆。”
“抓没抓人?”胡小妍问。
海新年点点头说:“那倒是抓了,光我亲眼看见的,就抓了六七个,不然那些人也不走啊!”
只抓人,没开枪,也没造成流血事件,说明省府的行动还算克制。
此举当然有避免激怒劳工的考量,但在强硬派眼中,却是软弱无能的象征。
老张为人匪气极重,曾在奉天清剿过革命党和宗社党,他的手段可不软弱,但王铁龛毕竟是个书生,极其看重名声气节,在处理这种极端情况时,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江连横对此毫不意外,转头看向西风,又问:“那些带头闹事的劳工,他们的住处摸清楚了吗?”
李正西应声道:“都摸清楚了,另外有几个重点目标,不仅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住处,他们的家庭情况,现在也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有没有能治他们的软肋?”
“那当然有了,”李正西说,“印刷厂有个叫老孟的,家里住在十间房那条街,上有六十岁的瘫巴老娘,下有一儿一女,都十来岁年纪,正是用钱的时候,但他媳妇儿是纺纱厂的女工,两口子都在厂里干活儿,日子倒也能凑合维持。”
江连横闻言,不禁冷哼道:“怪不得他不着急复工,敢情是家里还有别的进项。”
说着,忽又转过头来,低声吩咐道:“国砚,明天帮我给纺纱厂的刘总办带个话,让他把这个叫老孟的媳妇儿开了,两口子都不挣钱,他就知道着急了。”
赵国砚默然点头。
李正西接着说:“另外,印刷厂还有个叫小毛的,也是带头叫歇的主力,他家里的情况——”
话未说完,赵国砚突然打断道:“等会儿,这个小毛是咱们的人!”
“什么?”李正西应声一愣,“谁的小弟,我怎么没听说过?”
“别说你没听过了,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赵国砚解释道,“这小毛是万德威的妻外甥,两年前就是家里的‘在帮’了,只不过始终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所以平时也不太显眼。”
“哦,敢情沾着亲戚呐!”李正西闻言,便索性止住话头。
现如今,江家的门徒弟子多如牛毛,虽说核心骨干及当家打手的数量,始终维持在大几十人左右,未曾肆意泛滥,但要论起那些“在帮”和“靠帮”的弟兄,却早已多到数不过来的地步了。
这些人可以充壮声势,江家需要用人的时候,也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并不专职替江家卖命,平日里各有各的本职工作,投奔江家,只是为了在省城里不受欺辱,这也是所有帮派赖以存续的重要根基。
底层劳工投靠帮派,实在是司空见惯的常态,可江连横身为当家大柜,显然无法巨细无遗、对每个弟兄的情况都了如指掌,有所遗漏,也是在所难免。
胡小妍心细如发,江家开山立柜之初,她还能明察秋毫,熟悉江家的所有成员,但一人之心力,终究有限,随着江家连年扩张、她的身体日渐虚弱、又要管理各处生意的账目,便也无法再穷尽江家的所有事务了。
赵国砚和李正西都不了解的弟兄,江连横和胡小妍自然更是闻所未闻。
万德威是江家的“响子”,有他这层关系,那印刷厂的小毛倒也确实算得上是自己人。
话虽如此,江连横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嘴:“那他现在是怎么想的?”
赵国砚说:“我让万德威问过他了,那小子也算干脆,说不管东家有什么指示,他那边肯定领命照办。”
“先给他二十块现洋,”胡小妍立马接过话茬儿,“告诉他,如果印刷厂叫歇的劳工有什么困难,就让他私底下帮个忙,活络一下交情,家里需要他当选劳工代表,至少也得是代表之一。”
“明白了。”
“西风,你接着说。”
胡小妍又转头看向李正西,随即问道:“那几个重点目标的家里,还有什么情况,先挑那些难办的硬茬儿说说,其他有软肋的,都容易治他们。”
李正西点了点头,却说:“要说谁是硬茬儿,我现在还不了解,但印刷厂有个叫张连富的,这老哥是光棍儿一条,在省城里无亲无故,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且人缘也不错,他倒是没什么能拿捏的地方。”
江连横俯身掐灭烟头儿,冷笑着说:“他们呐,总有些不开眼的以为,老哥自己一个人干靠,心里没有挂碍,就没人能治得了他们了,其实越是这种人,才越方便解决,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都没人去找他们。”
“哥,这也不绝对吧?”李正西皱了下眉,“这张连富在印刷厂里,可有不少朋友,他要是无缘无故就这么‘丢了’,保不齐也有哥们儿到处找呢?”
“别扯淡了,天底下除了父母妻儿,有几个人真在乎朋友的死活呀,就算在乎,那也就是难受一会儿,出去找几天,找不着也就拉倒了,放着自己的日子不过,就为了替朋友讨个公道,那得是多铁的交情?”
江连横说得言之凿凿,对此没有丝毫怀疑。
毕竟,生死之交,恐怕也未必如此。
更何况普通百姓,平常过得都是安生日子,哪有机会碰见生死相托的情况?
李正西沉吟片刻,忽地抬头问道:“哥,那你的意思是……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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