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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戾的打量她,从偏向一侧的雪白面庞,到她孱弱瘦肩,再到那柔软无骨的腰身,最后至那纤细的双腿,玲珑精致的足。
此时此刻,从上至下,她皆是他的。
没有旁的男子,唯有他。也只能是他!
晋滁上下的将她寸寸打量,脑中乱窜的画面越来越疯魔,相应眸光越来越森戾。
在最后一次打量后,他微赤的眸光盯视着她无意识捂在襟口上的双手,压抑着声:“松手。”
他声音一落,那双细白双手颤了下后,不自觉的收紧蜷缩,绞在一处紧紧攥着。
他落了眸光向下,在她衣裳的下摆处停住。
片刻后,裂帛的声音尖锐响起,却原来是她衣摆处,冷不丁被人凶残的扯烂。
林苑惊颤的看他。
他低眸看她,狭长眸子里暗芒涌动。
“孤怕是要对你食言了。”
不明意味的说完这句,他强忍着凶意半抬了身,褪下自己身上松垮的里衣后,就暗沉着眸去捉她那细弱的双手。
今个夜里,怕是不能善了。
为谁守
夜色醉人,月影婆娑。
红罗帐内,晋滁只觉满室馨香,缠绕的他熏然欲醉。真正得到了她时,销魂蚀骨的同时,不免又想起昔年茶室相会时候的情景。
那时他们两情相悦,独处一室私会时,他难免就会起些难以自抑的情绪。可怕唐突了她,怕吓着了她,每每他都强自压抑忍耐,不断告知自己用不上一两年,他们就成婚了。
他敬她,重她,护她,与她守君子之礼,不逾雷池半步。他在她面前敛了放肆之态,收了狂恣之心,小心翼翼的待她,唯恐自己失控,与她独处时甚至连她手都不敢触碰。
他不愿轻浮她半分半毫,只愿能精心呵护她到大婚时,与她名正言顺的温存缱绻。
回想从前,他本是染了温情的眉眼落了寒霜。
那时的他如何想得到,她嫁的人,竟不是他。
她的嫁衣不是为他所披,她上的花轿也不算他来亲迎。
昔日,他珍而重之,忍得发狂也不愿轻浮碰触一下的心尖人,到头来却是无情弃了他,转身就将她自己轻易给了旁的男人。
他的心冷了下来,目光发沉的紧盯着她,兀自忍怒的再一次打量她的反应。
此时她咬着唇,半睁着泪眼儿,细细的手指死揪着被褥。便是此刻意识涣散,却也下意识的将溢出的声压制三分,细指愈发用力攥着,贝齿也咬的发紧,瞧起来颇有些克制。
这般习惯性的克制反应,他一看就明白了。
这是旁的男子在她身上留下的烙印。
是了,那御史家中,想必家教甚严,便是夫妻敦伦时候,应也是中规中矩,古板苛刻。
她的这般习惯性的反应,自然也源自那符居敬的调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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