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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烦烦躁躁的,这个女人到底在瞎说什么,自己何时说过看中了她住的房间,又何时说过要天上星了?
她气得脸色都红了。
王首春立刻瞧见,心底哟呵了一声,暗道,果然逗起来有意思。
这逗人吧,得注意火候,太猛了,下次就没法继续逗了。
她立刻肃整颜容,正色道:“沈管家请自便,我先失陪了。”
留在原地的沈琴心:“……”
贱民家里果然都不是好人!!!
*
林翠翠在山岗上练习了整整一下午的箭术。
而她的手,也破损的不成样子,被弓弦和箭尾划破,一直在出血。
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她就站在林燕然带着她站过的那块石头上,大声地喊出她教自己呐喊过的四句话。
每次喊完,都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
最后,她将那棵大松树射穿了一个洞,兴冲冲地结束了练箭。
路上随便抓了把灰尘按在掌心,便算是止血了。
进门时恰好遇到柳蓁蓁,她立刻恭恭敬敬地喊了声:“柳大夫。”
这些天都是柳蓁蓁帮她和她娘疗伤,她心里充满了感激,将她暗暗记在了心底。
柳蓁蓁点头,正要擦肩而过,眼神一顿:“你等等——”
林翠翠立刻停住脚步,规规矩矩站在原地。
她有些局促不安。
柳蓁蓁径直来到她面前,一把抓起她那只受伤的手,眼神变得凌厉起来:“谁伤的你?”
掌心的血,混合着灰尘滴落下来。
林翠翠赶紧摇头:“柳大夫,没有人伤我,是我自己练箭划伤的。”
练箭?柳蓁蓁盯住了她背后的箭囊,凌厉的眼神缓和了下来。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练箭便练箭,怎么能将自己手伤成这样?”
林翠翠扬起脸冲她笑:“因为我要当燕然姐说的神箭手!”
柳蓁蓁立刻听出她对林燕然的崇拜,她暗啐了一口,严厉道:“你要想当神箭手,就要爱惜你的手,万一手废了,你还怎么射箭?”
林翠翠顿时紧张起来,满脸焦急:“柳大夫,我的手,没,没事吧?”
柳蓁蓁从医,见过很多这种为了练武不要命的人,她知道林翠翠遭遇,对了多了份心疼,便缓声道:“这次还好,待会儿我给你包扎好伤口,你要等伤口完全痊愈才可练箭,不然真的会废掉。”
她盯着林翠翠的眼睛:“记住了?”
林翠翠立刻认真点头:“记住了。”
柳蓁蓁便拉着她坐在门槛上,为她包扎伤口,瞧见她居然用灰尘止血,又气得不轻,严厉道:“以后绝不可如此。”
林翠翠像是做错事一样,不敢抬头,小声道:“我记住了柳大夫,我以后一定不这样。”
柳蓁蓁见她这么乖,便没再说话,帮她洗了伤口,涂抹药膏,又为她缠上纱布。
林翠翠低着头,心里暖暖的,除了林燕然,再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她眼眶又忍不住泛酸,却不想哭出来惹得柳蓁蓁不安,便扬起脸,将眼泪压回去,眼睛瞧见柳蓁蓁垂首为她包扎伤口的样子,她感激莫名,眼也不眨地瞧着她,感觉自己又遇到了一个仙女。
柳蓁蓁帮她包扎好,又叮嘱一番,挎着药箱回家去了。
林翠翠摸着手里的纱布,上了药膏的手心,清清凉凉的,一点也不疼了。
她弯起眼睛,偷偷露出一个腼腆的笑。
柳大夫和自己的仙女嫂子一样,人又美,心肠又好。
*
晚饭时,顾玉婉忽然带人端着许多菜肴上来。
她这些天忙的焦头烂额,筹备着新生丸的各项事宜,几乎是脚不沾地,犹如陀螺。
等到得知有琴明月娘家人来了时,已经到了晚上,便赶紧吩咐厨房做些菜,她亲自带人送了上来。
林燕然正好要找她,便拉着她同有琴明月一起吃饭。
“我觉得可以提前配药丸了,不必等到作坊建起来。”
顾玉婉正在送入口中的筷子停了下来,她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惊喜。
“恩公,你竟和我想的一样?!我来也是想和你说说,打算先配一批药丸出来,当做宣扬之用,也可赠送一些达官贵人,豪绅财主,为我们的开业铺路。”
林燕然好几天没见她了,忽然听见她喊自己恩公,才意识到这称呼实在太别扭了,她赶紧道:“以后别叫恩公了,就喊我姐。”
顾玉婉也不坚持了,笑的眯起眼睛:“好的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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